深邃星空令人失望,不如游步人间,站起身来四下漫步,聆听虫唱风吟,仰望皎月繁星,心中升起几分落寞。也不知是因见不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是由于只影孤独引起,只任由腿脚走动,也不管去了哪里。
如此迎风漫游,心中响起了人声交谈:“一人问道:‘你多大了?’另一人答道:‘三十六!’先那人喜道:‘好巧唉!我也三十六,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姐?我正月的!’另一人道:‘我也正月的!正月初一!’先那人道:‘我也正月初一!我子时的!’另一人道:‘我子时一刻!’”想到此处,不禁嫣然傻笑,心中又想:“也不知这名字天下第二好听之人明日还会不会来这边捕猎。”心念又转:“管他捕不捕,总之我定是要捕的,要不然我便饿死了!”又想:“若是明日他还来,我便……”
忽然,一声历喝使她惊醒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冷钦!前些日子有人瞧见你在附近,我找过来你便藏了起来,果然我一走你又现身了!”冷钦僵硬回首:“爸……”
野鹤山上野鹤观,徐根见自己解阵笔记安静的躺在大石块上,心中诧异,昨夜怎就没瞧见?
拾了笔记,吱呀一声,观门便开了。经阁之中,杨文成闻得声响,心中暗喝:“好小子!昨夜让你下山捉鬼,你却给我这个时候才回来!”
徐根回观之后,觉腹中甚空,不见残羹,只得自己起锅造饭。待饭食煮好,杨文成立时闻味觅来,推门即入,也不说话,取碗便装饭。徐根忙问:“师父……你还没吃吗?”杨文成奇道:“你不回来做饭,我吃甚么?”徐根道:“我以为你已经吃了,所以没煮你的饭……”杨文成道:“煮没煮是你的事,吃不吃是我的事。”
徐根很是不愿,只得瞧着杨文成装饭夹菜,待他取碗过去,锅中只余下小半碗饭。两人对坐同食,杨文成问道:“你入世修行,可有甚么感悟?”徐根扒了两口饭道:“弟子感触颇多,如江水连绵,实非言语所能道尽!”这句话徐根早在山下便已经想好了。
杨文成塞了口菜入嘴,还未吞下,便即说道:“如此甚好,你将心中感悟……嗯……这碗白菜炒的好!”将菜吞入喉中,续道:“你将心中感悟取其一二,记录下来,明日交由我看。”徐根道:“这……弟子感触虽多,但领悟尚浅,恐怕难以文字道出。”杨文成道:“无妨,这便是锻炼你将领悟转化为文字的本事,若是以后你自创了一门道术亦或者一套武功,却不会将其转化为文字又怎么办?传世之作莫非就此湮灭?”徐根道:“弟子能将前人所传修习领悟已是大幸,哪里能有甚么大气运创下传世之作……”杨文成道:“这倒也是……不过便是你同人说话,也须将心中所想转化为语言,我此刻便是要锻炼你说话的能力,你才初学,便写一千字足矣。”徐根心虽不愿,却也只能唯唯答应。
杨文成吃饱离去,徐根吃不到半饱,刷碗回房。挑灯提笔,要说心中感触,他却哪里有了?呆坐少顷,移步经阁,欲觅书抄改。
此时杨文成正在经阁之中点起一豆灯火,闻得声响,朗声道:“何方蟊贼?胆敢夜闯野鹤观?”正说着,取出一道黄符,噗一声引燃,夹符挥舞。
徐根推门进阁,一股狂风自经阁内部刮起,直将他卷退数丈。站起身来,见狂风不止,急忙喊道:“师父!是我!”经阁中杨文成喊道:“蟊贼!休要扮我弟子相欺!我徒儿正在房中写作,怎会过来?”徐根道:“师父!真的是我!我过来找书!”杨文成喊道:“你却教我怎么相信?你找甚么书?要作甚么?”徐根嗫嚅道:“我……”却又不敢说了。杨文成喊道:“蟊贼速速退去,我可赦你私闯民宅之罪!”徐根只得回房写作。
这夜,皎月升起,光辉遮掩了浩繁银河,牛郎、织女二星夜空闪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