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漆黑如墨,在这白天也能发出如寒月一般的冷气,顾长安伸手摸着那个剑鞘,手还没有摸到,白色的寒气像烟雾一样让他不寒而粟。
“师傅,这剑为什么这么邪门。”
宴南笙看了看,然后大笑说道:
“正能压邪,邪能从正,天地阴阳,无杂无念,天下之事,历来往矣。”
......
大风忽起,天昏地暗,火坑的火苗飞舞着,盘旋着,燕雀像是失了灵魂的躯体,在飞扬的沙土上空堕落的随波逐流,临安城沉浸在这满天黄土中,看不见青石板,看不见那家最高的酒楼,皇宫的城楼上重兵把守,将士们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视着城下的百姓,富丽堂皇的大殿内部,是醉人的酒香和艳丽的歌者,她们弹着琵琶,纵享这最后的梦死醉生。
酒池的中央,是大夏国最尊贵的帝王,他坦露着身子,松弛的皮肉像即将残败的枯树枝,只要风轻轻的一吹,仿佛就会烟消云散,从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
“陛下,你看,这池子的水啊,像你一样,永远那样让人迷恋。”
“陛下,你的胸膛像宽阔的天地一样,摸上去就让人想入睡。”
愚蠢的皇帝已经被她的这些美人魅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是可惜了那诺大的桃花池子和那些珍贵的陈年佳酿了。
“报,公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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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店门外的守卫声音洪亮,打破了眼前这鸳鸯戏水的浮荡。
“公主什么事情啊,非得这个时候求见,说,不见。”
“遵命。”
守卫急匆匆的跑出去,又大声道的宣告:
“陛下不见,还请公主回。”
夏无姬知道这老东西就是这个德行,这鸳鸯戏水怎么能比得上江山社稷的危亡与否呢。
公主可不是吃素的,梁王跟在后面,气势凌然,那戎马一生的战甲在这大夏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怕。
她们直接强行闯进宫殿,公主一袭素袍,戴着和梁王一样的盔甲。
“陛下,公主闯进来了。”
池子里的苦命鸳鸯还以为那是玩笑,那无视的笑声更加放肆的飘荡。
“父皇真是好雅兴,女儿冒昧了,还望恕罪。”
那老皇帝没羞没臊的见到女儿还是一丝不挂的躺在水里,目若无人的瞟了一眼,并没有当回事。
“我的夏儿这是翅膀硬了,眼里还有她这个父皇,这么闯进来到底是何事啊?”
夏无姬拔出梁王的利剑,重重的掷在地上,神色坚定的说道:
“父皇,儿臣是来请您去城外的新花苑安度晚年的,您都为了大夏国操劳了一辈子,现在是时候享几年清福了。”
老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但还是强装着。
“我儿这是要让父皇退位啊,我儿终究是耐不住了。”
“父皇说笑了,这天下不是谁一个人的天下,那城中的百姓,边关的将士,守卫城门的将士,在沙场上拼命的将士,那些舍小家为大家的你的那些臣子们,父皇有正真的关心过他们吗,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吗,知道他们在战场上失去了什么吗,知道他们为了这大夏国付出了什么吗,知道他们凯旋归来时是什么样子吗,知道他们在燎远的冬季是怎么度过的吗?”......
“父皇从来没有,因为你只会自己享受,你从来都没有把你的国家和百姓放在第一位,你是这天下最自私最无能之人,要不是你命好遇到这些忠心的人臣,你怎么还能今天悠闲的躺在这桃花池子鸳鸯戏水呢。”
“来人,给父皇更衣,把这几个祸国殃民的贱人给我拉出去,直接发配到边塞当厨子,一辈子都不许再回大夏国。”
老皇帝吓得惊慌失措,但始终没有忘记袒护这池子里的美人。
“你敢,你这是要造反不是,这大夏的天下还不是你的,你如此猖狂,没有王法了。”
公主拿着利剑,在地上划出花火,皇宫的地面都被犁出一个深深的口子。
“王法,现在叛军都已经造反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讲王法。”
“父皇,该退位了,你的好日子结束了,赶紧和你的莺莺燕燕们好好告别吧。”
大殿内,哭声四起。
梁王的手下将池子里的美人们一个一个的拉出去直接带上马车,老皇帝被迫写了诏书,交出了玉玺。
大夏的公主夏无姬继位。
老皇帝的一生就这这样在那苦命的鸳鸯池子结束。
一代天子一朝臣。
殿堂上,夏无姬正襟危坐,正气凌然,虽是女儿身,但眉宇间的气魄一点不输给任何一位男子。
“梁王听令。”
“梁王在此。”
“现命你为大夏国的猛虎大将军,镇守城门,一个叛贼和南蛮人都不能放进来,违者,诛杀九族,抛尸荒野。”
“梁王领命,绝不负公主之托。”
梁王腰佩利剑,手握长矛,气势威严。
“众将士听令,现叛贼入城,想要杀我大夏百姓,辱我大夏妇女儿童,更有南蛮妖族的巫术和野蛮之兽,我们要不惜一切,保护我大夏国的每一位百姓,每一寸土地,万死不辞。”
“梁王,如果情况危急,可打开皇宫大门,让城内所有的妇女儿童都躲到里面,里面有御前侍卫把守,所有得大夏男儿必须与众将士决战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