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干燥的气息将她的包容在里面。
她忍不住往里面缩了缩,或许是因为刚才淋了一场大雨。
安知榆觉得自己非常的畏寒。
她的眼皮很沉重,但是此时她睁开了眼睛。
“醒了?”林棠坐在床边看着她。
似乎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林棠坐在酒店的落地窗上看书听雨。
她的左手台上面还有一杯飘着烟的茶水。
安知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似乎是对于自己现在处于喝醉了酒断片一样的状态感到无语。
“你刚才被人掐着脖子。”林棠喝了一口茶。
“那边有一个镜子,你可以看看。”林棠朝着她看过去。
安知榆想要讲话,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喉咙痛的说不出话。
像是被什么东西损坏了声带了一样。
她拿起了那边的那面镜子。
看了一眼,死死的盯着脖子那一块青紫的痕迹。
“啪。”镜子被摔在了地上。
还好有地毯,那一把镜子倒也是还算撑得住这个级别的损坏。
“干嘛火气这么大。”林棠缓缓倒了一杯水。
安知榆死死的瞪着林棠,她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出什么东西一样。
但是由于脖子那一块损坏的太严重,导致她现在非常的乏力。
“你想说什么。”林棠歪着头站在凳子旁边。
她柔顺的头发垂下,还有一些发丝掉在了胸前。
笑的优雅和知性。
安知榆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发现没有在身上。
“在桌子旁边。”林棠讲她的手机放在桌子旁边。
安知榆用力的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按键。
但是由于手机在雨水当中泡的太久,已经开不了机了。
安知榆发疯的将这一条破手机砸到那边。
“啧,别生气。”林棠看着她的眼神平静。
相对于林棠的平静,安知榆像一个疯婆子和无头苍蝇似的。
林棠这个时候感觉心里有一种无形的快意。
上辈子的时候对方就喜欢把她当傻.逼耍。
林棠觉得风水轮流转这种东西是对的。
“你想说什么。”林棠站在不远处。
外面的落地窗上面正是今天灰蒙蒙的天气。
她的发丝被吹起,虽然是大着肚子,但是眉宇之间的英气感不比任何人少。
“啊…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帮我。”
断断续续的话语。
她说的不太清楚,但是林棠听的挺清楚的。
无非就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她。
林棠笑了笑。
她的嘴角轻微的勾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惹人发笑的东西似的。
但是笑了之后,林棠的眉眼冷了下来。
她手里的茶杯磕在了桌子上面,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我为什么要救你。”她的声音很轻。
安知榆的眼睛猛的睁大,这么个意思也就是对方其实就是看到她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
“那…那个…警笛。”
她每说一句话声带就会痛一次。
像是碎裂的感觉。
安知榆不笨,毕竟在安家之下进行了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育。
“没错,那个警笛是我放的录音。”林棠还是称赞性的看了对方一眼。
“如果你想要纠结我到底有没有在他掐你之前看到你,你要我告诉你实话吗?”
安知榆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这像是一个笑话。
不管是对方这些猜测还是她的不理解。
安知榆的眸子沉了,嘴巴也不发出声音。
但是林棠知道这个疯女人。
只要林棠一回答“是”,她估计就会冲上来,像是一头野狼似的把自己的皮囊掀开了。
给自己报仇,是安知榆这些年在安家学的最彻底的东西。
“是。”
林棠的这个回答让安知榆直接暴起。
像是一个疯子似的冲到林棠面前。
林棠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她。
“安知榆站住。”林棠用命令的语气。
安知榆的动作顿了顿,林棠的这声说的她居然有些颤抖。
林棠又倒了一杯茶,杯子里面杯重新填满了茶。
“如果你想要这么干的话,那就过来吧。”她的嘴唇勾了勾。
安知榆的很多行为都非常莽。
不止是从刚才单枪匹马的就去找刘路。
还是现如今这幅暴躁的样子。
“你…贱…人。”她还在嘴硬,恨不得从林棠这里咬下来一块肉。
林棠看着她的动作没变,反而颇有闲情的看着她。
“这个交易做吗?我们之间又回到了这个问题。”林棠的手敲了敲桌子,看着她。
安知榆咬着牙,她的动作已经僵了很久。
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分外的恐怖了。
“好。”她的声音沙哑,缓缓说下了这个字。
林棠坐在窗台前面张望,她的气势非常的强大。
根本就不想一个懦弱的人。
安知榆狠狠地看着她,当初简直就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