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没停,一下又一下搭在窗户上,重重的砸出一个水花。
林棠没有动作,她并不打算这么早走。
本来也没有指望对方没有一丝丝的利益来告诉她已知信息。
安知榆的秘密。
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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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林棠好心情的坐在屋子里面赏雨。
安知榆显然内心颇为的煎熬。
她的伞几乎都要拿不稳了。
如果对面再来一扇风的话,显然会把她没有握好的伞给直接吹跑。
“她怎么会知道的。”
“没有人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
“这个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安知榆嘴里面呢喃着什么。
她不是安家的孩子。
她不知道这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家要瞒着她。
将她作为一个工具。
安知榆的神色暗了暗,不远处听着一辆车,显然是她的保镖刘路。
刘路跟着她很多年了。
但是现在她的消息泄露。
还有谁知道。
那就只有刘路了。
安知榆的手微微发力的握着伞骨。
她的眼神暗了暗。
“还不快点。”刘路将嘴里咬的烟丢到了满是积水的地下。
他的鞋子都湿了一半。
如果不是怕为了被条子盯上,这个安家保镖他都不稀罕做。
“你是不是知道了。”安知榆紧紧的盯着他。
刘路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早就想要发火了,“你tm发什么疯呢。”
“ 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安知榆的发件都沾上了水。
伞顺着伞骨滑下来,水珠像是水帘子似的掉到了地下。
“老子没心情和你说话。”刘路想要把这个大小姐赶紧送回去。
如果不是安家那老头一天到晚天天盯着,他懒得管这个小姐的死活。
反正在哪里做都是做。
刘路这幅模样,在安知榆的眼里就是默认了。
她近日敏感的神经像是崩掉了一样。
全部汇集到了中心,然后爆发了。
“刘路!如果不是我们安家收留了你,你还是巷子里面的孤儿而已。”
她的声音突然变大。像是发了疯似的想要全部爆发出来。
刘路冷着眼睛看着她。
根本就不想理这个疯婆子。
如果不是最近风声紧了许多,到处都有都有条子在盯着。
他早就出来了。
尤其是安知榆这句话。
让刘路忍不住发笑。
“你说什么,你说一个保安的工作可以给我什么机会?”刘路的脸也冷下来了。
本来高大的身影突然变得压迫,还有那副样子,也颇为的吓人。
“难道不是吗?我安知榆想要让你学狗叫就学狗叫,当狗就当狗,你算什么东西!”
安知榆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了。
她像个口不择言的疯子。
这些东西全部都变成了一些点火线。
安知榆最近太压抑了,她急需一个发泄口,而刘路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你tm再说一句!”刘路扯着她的头发。
安知榆的伞一个不稳,将所有的水滴滴在了衣服里面。
她的头皮被拉扯着,她面前的刘路眼睛阴沉的像是吃人似的。
“你再说一遍!”刘路疯了。
他掐上安知榆的脖子。
安知榆刚才的那句话不知道是哪里踩到了他的雷电,居然一下子全面燃爆。
安知榆开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
她的手指扒着刘路的手,想要将自己从那里解救下来。
那边传来了警鸣的声音。
刘路像是猛然的惊醒,看向了安知榆。
此时的安知榆的呼吸困难。
刘路送了送手指。
安知榆狼狈的垂落下来。
“咳咳咳。”她跌倒了地下,身子砸到了水里。
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掉到了脏水里面。
她的身体全都湿透了,脖子上有一些可怖的发青发紫的指印。
刘路狠厉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撑起自己的伞,或许是怕警察来到这边了。
所以他才把安知榆放了。
刘路的西装上面有一些星星点点的雨滴。
他不顾地上的安知榆,直接撑着伞,连车子都没有开。
刘路直接撑着伞走了。
现在事情闹成这个局面,确实是不可挽回了。
安知榆躺在雨里。
这个转角很少人过来,所以刘路刚才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
安知榆的手在颤动,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
躺在水里面像一条落魄的落水狗似的。
只见肿胀的眼睛里面突然来了一对白色的干净的鞋子。
此时正停在她的面前,而后安知榆好像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