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应当啊。
青青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就听宋倾染又说了,“我近日也对书画颇感兴趣,又听旁人说三妹画画的不错,所以就想来讨幅画观摩观摩,不知三妹意下如何?”
青青觉得不对劲,应该说这样的二姐从里到外都让人感觉不适应,就好像在憋着坏,难道是想拿了她的画后耍什么阴招?
青青只想安稳过日子,不想再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她直接摇头,“不知二姐姐是从哪听来的假消息,让青青刺绣还行,作画这种事,岂是我会的?父亲可从未给我找过先生,倒是二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早就是上京名副其实的才女了。”
听了这番话,宋倾染面上温和的笑意一僵,“三妹自谦了。”
青青不想跟她继续扯,恰好这时忱音送了茶来,她便假装没听见宋倾染的话,让忱音倒了茶后,又转移话题说了几句。
期间宋倾染总想把话题绕回去,
都被青青识破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茶凉了,宋倾染总算是走了。
青青这才松了口气。
*
宋倾染回了住处,关上门后再没了旁人,面上温和虚假的面具总算是被扒下来了,她咬着牙,将旁边的花瓶摔在地上。
宋青青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这么不好骗了,什么从来不会画画,这种谎话她也说得出口,这个贱人!
她目露狠色。
她本来想给宋青青一个机会,如果乖巧听话,可以留着她一条命。
毕竟上辈子宋青青死后,她也的确成为了真正的点翠先生,但却临摹不出宋青青画中的意境,导致不少人说她江郎才尽。
可宋青青居然如此不听话,那还不如杀了,以绝后患,这辈子她便不再作画,只对外声称自己的手受伤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作画,届时倒要看看,谁还敢说她江郎才尽?
想到这里,宋倾染慢慢露出愉悦之色,喊道:“杏儿!”
守在门外的杏儿身子一颤,“奴婢在。”
宋倾染现在心情好,“你去把母亲叫来,我有事跟她说。”
原来不是叫她进去,杏儿擦了下额头的汗,隔着门说:“奴婢这就去。”
姑娘最近的确改变了,但她却没像旁人那样觉得姑娘越变越温柔,反倒觉得她越来越恐怖了,每次在她身边伺候,都得提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