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退几步,刚想问她要做什么,这时候却看见她含笑着将地上的一个素布团子捡了起来。
她说:“只需小女为公主用银针封住几处穴位即可。不过……”
赵瑾姝抬眸看着她,有些无力地问道:“如何?”
那女官拱手道:“今日过后,公主往后在月是来临之时都将承受比今日多两倍的疼痛。还请公主慎重。”
赵瑾姝想了想,不就是痛经吗?
陆荀好不容易主动叫自己出口来玩一次,若是因为今日的身体不适便放弃这次机会,自此打道回府。
那以后再想要这种机会,怕是就难了。
而痛经,今日之后她便老老实实的开始养生,然后吃点中药调理调理,她就不信这玩意儿还真能玩儿死自己。
赵瑾姝道:“那你便施针吧。”
文鸢听到这句话,连忙上前阻止。
“公主!不可!”
而赵瑾姝却是一意孤行,竭力让那女官上前施针。
文鸢在一旁真的是束手无策,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公主在皇城的那般任性终究还是太克制着自己。
她狠起来,竟然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惜的!
眼看着那女官便在赵瑾姝面前将裹着银针的素布展开,取针。
正在下针的时候,赵瑾姝还是叫住了她。
文鸢一时欣喜,她还当是赵瑾姝回心转意,终究是知道为了别人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是不值得的。
结果赵瑾姝问的却是:“你确定封住穴位可保本宫今日无虞?”
女官笃定点头,只是这穴位最多只可封住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自然解穴,届时公主会疼痛不已,药石无灵。
这会儿的赵瑾姝已经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了,她现在只是单纯觉得的无力。
有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赵瑾姝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只见她简单的想了一下便点头让她赶紧施针,但是又在那女官举起针来的时候,文鸢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她却是是劝不了公主了,不过既然公主一定要封这个穴位,那不如是让她来封。
她在皇宫里也不是没有学过这些东西,让她来她也不至于这女官打着这个旗号让她对自家公主下毒手。
好吧,其实她是觉得,她来下针,下手会轻点,不会让赵瑾姝那么痛苦。
赵瑾姝看见文鸢这终于不再阻止,想着自从遇上陆荀,确实有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她。
既然她想在这个时候表现一下自己,那便让她施针又能如何呢?
如此,便是那女官一边说着穴位,文鸢一边施针。
反观陆荀这般,自然是去了军营的另一处视察军营之中的训练情况。
陆荀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着赵瑾姝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他这人虽然说是站在了正在训练的士兵面前,但是这个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赵瑾姝待的那处帐篷。
站在陆荀身侧的那位老将军见此只是觉得好笑,他们益阳王总是这般的口是心非,总是说这自己不喜欢这为承安公主,但是一旦公主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其实他们家的益阳王还是很是担心的。
老将军道:“需不需要让人去公主帐篷前看看?”
“看什么看,在本王有不担心她,只是想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罢了。”
但是话说出来,陆荀便自己先恼了。
那老将军又没有说他担心她,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竟然还当真给说了出来。
气恼之下,陆荀赶紧给自己找了原因。
自己一直看着那处,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赵瑾姝的暗卫到底藏在哪儿。
她到底是想用一个什么办法去传递信息。
老将军好歹也是个过来人,看见益阳王有几分的恼怒,便默默走开,让他自己待了一会儿。
但是口是心非的陆荀,在看见文鸢送着女官从帐篷出来了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奔向了赵瑾姝的帐篷。
只不过他只是站在了帐篷外面,不曾进去。
刚施完针的赵瑾姝此刻的身体还有些乏力,这月是刚来,好在量也不多。
只是先疼上一疼。
文鸢找来了一份热水,先给她做了一个清理之后,赵瑾姝这才下床试着活动活动。
看着站都站不稳的赵瑾姝,文鸢有些心疼。
“公主,要不咱们还是回王府歇着吧。这出门游玩何时不能?为何就挑今日?”
赵瑾姝却是不依,这要是就这么就回去了,那她这身上这几针不就白挨了。
而且骑马还要骑那么远。
难道她扎针是为了让自己能用马将自己驮回益阳王府?
这不是扯犊子吗?
“不行,机不可失啊文鸢。你想想陆荀之前从来不曾主动约本宫游玩,如今本宫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岂能不尽兴便走了?如此你让陆荀如何看待本宫?”
赵瑾姝自认为自己是说的很明白了,但是站在帐篷外的陆荀只听到了前半段,机不可失。
听到这句话,陆荀便更是笃定,赵瑾姝果真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亏他刚才还想着她就是今日身体不适,还有点愧疚他没有早点发现这般折腾于她。
现在!
陆荀径直离开了赵瑾姝的帐篷,转而寻到了方才为赵瑾姝施针的那位女官。
那女官一见陆荀便屈膝行礼,陆荀话不多说直接问了赵瑾姝的事情。
但是那女官却说:“公主殿下就是过于疲乏所致,身体无碍。”
笑话,虽说陆荀是赵瑾姝的夫君,但是这种事情哪能同男子言语?
况且她从中帐篷出来之前,答应过公主要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