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惟剑静坐在剑道室,没有去找毛利大叔喝酒,而是守在这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可能更久,直到天色昏暗,城市里亮起了霓虹与街灯,夜空出现满天繁星,皎白的月光洒落,灰原哀看似平静地走了出来。
坐到古月惟剑的旁边,古月惟剑半睁眼静静地看着她,看样子虽然哭过,但不一样了,有活下去的念头,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
尽管以前她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述说着最痛苦的过去,那是她本身担心自己被组织追杀而连累到身边的人,而希望可以因自己的死亡来逃避。
她当然不是担心古月,而是担心自己接触的人多,会连累其他人,她知道古月保不了那么多人,也不会去保其他人。
“古月......”灰原哀的声音有些干涸,有些闷,让人觉得她胸腔被什么东西堵着,即使这样,但她的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她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但敏锐地人会从她的各方各面共情到她的情绪。ъīMiιóμ.cοm
“因为组织严密监控着她,所以她偷偷地交给了我。”古月惟剑认真地说道,“得到有用的信息没?不过,看样子,你倒是看开了,这就够了。”
“啊,你不知道录音带里面的内容?”灰原哀很是吃惊,大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月,古月惟剑疑惑地看着她,“你姐姐给你的,我听它干什么。”
“这可能有可能关乎黑衣组织的情报,价值几千万美元都正常,可能还有那些堪称梦幻的药物......真是的,要是其他人这样说,我会认为他肯定在撒谎......”灰原哀脸上出现恬静的笑容,轻轻靠着古月惟剑手臂上,“但你从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无法反驳。”
古月惟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手臂上的灰原哀,看来今晚又不能去找毛利大叔喝酒了。
她从小在组织长大、清楚组织暗藏的情报网很广,不会随便信任其他人,同时,了解组织的作风,更不会随便把其他人拖下水,也就不会随便把组织的事透露出去。
但她好像不知不觉就有点相信古月惟剑了。
‘禅之呼吸’平缓悠长的呼吸,特殊律动牵引着灰原哀的,自然的气息包围住她,带着甜美的笑容陷入深度睡眠。
梦里她见到被称为‘坠入地狱的天使’的妈妈,表面沉默阴沉的美丽女性,不知道在她在想什么。
原来只是性格清冷沉静,害羞胆小,寡言少语,对患者从来不多说一个字,内心却是温柔善良的天使。
还有被为‘疯狂科学家’的爸爸,是戴着眼镜,国字脸的憨厚中年男人,但却是性格随和直爽的人,并不太像科学界所称的,‘是个疯狂科学家’
姐姐笑着对她招招手,爸爸妈妈相依在一起对着她笑......
而房间里收音机压着一张相片正是灰原哀他们一家的合照,破开她心房的遗物,相片里金发绿瞳的美丽女人,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但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她就如同天使一样。
黑发憨厚的国字脸男人,幸福地相依在金发女人身边,抱着一个黑发小女孩,小女孩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
......
“大哥,监视的人说广田老头好像死了。”伏特加开着车说道,副驾驶的琴酒,叼着烟,握拳撑住脸颊,看向窗外,“嗯,省得我们动手。”
谷</span>“不过从禁闭室消失的那个女人还是毫无消息。”伏特加有些不爽地说道,琴酒嘴角翘起一抹残酷的笑容,“组织内部正在过滤是不是有人帮助她逃亡,正在积极清查她可能得去处。”
“应该马上就能揪出她来。”似乎想到能抓到雪莉了,琴酒心情挺不错,伏特加松了口气,想起那张磁盘,“可是大哥......上次那张录有药品的磁盘,听说被警方扣留了。”
“不必担心,那张磁盘动过手脚......”
......
几天后,体育场
欢欢身穿简单休闲装,清爽又可爱,正一脸无奈的带着五个小朋友在看着足球,灰原哀穿着灰色风衣里面套着紫色连衣短裙,穿着小腿袜和可爱的小皮鞋。
灰原哀戴着墨镜和看着时尚杂志,显得有些高冷和周围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欢欢看一眼小哀。
“小哀,你怎么好像在躲着古月呢?”欢欢忽然开口,灰原哀大汗,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没什么。”
那天靠在古月手臂上睡着了,睡得有多香睡醒之后就有多尴尬,尤其是醒来了之后,古月说衣服上沾满了她的口水,要拿去洗。
羞得她快速擦了一下嘴角,直接拿过风衣,留下一句‘我帮你洗’,直接冲上二楼,将风衣塞进洗衣机,扑到床上像鸵鸟一样躲进被子。
身体像蛆一样扭来扭去,脸颊弥漫动人的红晕,紧紧地抿着嘴唇,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十根白嫩的脚趾紧紧扣起来,越想越尴尬。
于是研究室都顾不上,偷偷躲了古月几天。
“嘿嘿嘿......”欢欢眯了眯眼睛,狡黠地笑了起来,听到欢欢的笑声,灰原哀登时坐立不安了,感觉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