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迷迷糊糊的爬出来了一小半,许小易这群人被安排到营房中睡觉,其实士兵们都挺和善的,还会和他们扯闲话。
比如。
“老哥,你是卖烧饼的?”
“军爷,你咋知道的,我家娘子赶早做好,我拿到街上去卖,小半天就卖完了呢。”
“叫啥军爷,我叫骆开,你叫我小开就行,你身上有那味儿,闻起来还蛮香的。”
“可惜我没带几张,不然送给你吃。”
那士兵咂了咂嘴,说:“我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她会做桂花酥,可好吃了。”
“小兄弟,你是没吃过我娘子做的烧饼,我敢打赌,比你未婚妻的桂花酥好吃。”
还没等骆开回话,后面一位稍黑的士兵凑上来说道:“老哥,那可不一样,那桂花酥吃了,甜在这小子的心里呢!”
骆开推了一把那稍黑的士兵,笑道:“就你话多!”
对方应道:“好不讲理,我可只插了一句话!”
……
许小易和黄厨子被分到一个帐篷里,还有其他六个人,还有一条狗。
大家本来都有点困意,却在见到那年轻人,不,是知道那年轻人的名字后,太快地清醒。
待到都躺下,翻来覆去却无人睡着后,终是有人出声。
“说真的,我为杨将军死了都可以。”
说话的是一个强健的青年,大概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褂,有一双大刀似的眉毛,极为醒目。
一个与这青年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翻起身来,朝着青年扔去一直布鞋,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死了我跟你娘怎么交代!”
再看,这中年也有着一双大刀眉。
那青年立马起身坐到中年人的身旁,咧着嘴笑道:“舅,你怎么在这儿,刚刚都没看见你。”
中年人给了他一巴掌,“去把我鞋捡来。”
青年摸着头,屁颠屁颠的把鞋捡了回来,坐在了中年人的身旁。
青年人又开口道:“反正我家还有两个小弟,过些年长大了也能为他们老人家养老始终。”
中年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就你小子有种!舅打小就看你顺眼,咱爷俩一会找杨将军搞个差事,娘希匹的,咱老吕家老先人积德了呀,这辈子让咱爷俩遇见了杨家后人!”
青年人摸着头委屈道:“舅,我姓李,我是老李家人!”
中年人又是一巴掌,“多嘴!”
有几个人看着这一幕都笑出了声,这么抽,是亲舅舅呀。
许小易看着这舅舅外甥俩,突然把这气氛弄得欢乐起来了。
许小易回过头来,看见老黄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明显在装睡,这会倒是心情平复下来了,装的还挺像。
老黄怀中抱着的丫头子倒是真的睡着了,许小易又一次感叹,真好看。
他对老黄的身份有点疑问,但这个时候不好问,更何况问了这老家伙也可能不肯说。
听着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谈话,让他特别想知道那个年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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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那舅舅外甥就在他前面,他忍不住对青年问道:“这位大哥,敢问你叫?你能给我说说咱们那位将军的事吗?”
那青年眉毛一挑,有点不快,许小易甚至感觉这家伙想打他,“我叫李佑言,你小子想问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杨将军!”
那中年人也挑了挑眉毛,有点凶地看着许小易。
听见许小易的话,除了装睡的黄厨子,都看向许小易这边。这帐篷里还有那位家里卖烧饼的老大哥,一位中年男人,长得十分斯文,是个教书先生。
还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后生,是那个先生的学生。
许小易有点慌,忙摆手道:“我自小在偏僻小村长大,小时候还患有脑疾,确实不知。还望这位大哥告诉我杨将军的事迹。”
青年看许小易说的不像假话,闻言倒是气消了下来,忽的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起身到许小易的被褥旁坐下,搂着许小易道:“你可以不知道那狗屁燕王叫什么,你得知道杨家,杨开继将军,有很多杨将军,还有女杨将军。”
李佑言情绪很是激动,杨家的事还没有说多少,先是问候了燕国王上的不少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