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前的这个大酒店,我们已经没路走了,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进去了,顾大年师傅在门口掏了掏,钱包还在,朝我招招手就要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上,他的手机响了,吓了顾大年师傅一跳,掏出来看了看手机,脸色很不好看的递给我道:“还是找你的!”
顾大年师傅变脸,看了一眼就递给我,说明没有来电显示,还是那个电话,我也纳闷了,小花都还了,咋还给我打电话呢?上前接过顾大年师傅的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来的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我要我原来的小花。”
“要你大爷!”我也暴怒了,喊了声就把电话挂了,顾大年师傅一脸惊讶,我推门就进,发现大酒店的大厅很亮堂,屋顶上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挺上档次,旁边还有沙发,茶几招待客人,在大酒店楼梯右边,有个类似吧台一样的款台,坐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妇女,约莫有三十七八的年纪,披着个老旧的军大衣,浮肿着眼睛,低头织毛衣,看也没看我和顾大年师傅。
兄弟我是个穷学生,出来押车就是为了挣钱,兜里除了一盒烟,一个手机之外就五十块钱,只能是闪到一边等顾大年师傅来,顾大年师傅自觉走到柜台旁边对那个大婶道:“住店!”
大婶慢慢悠悠抬起头看了看我俩,我也看清楚了大婶的面目,跟星爷拍的功夫里的那个包租婆长得挺像,一脸横肉,看上去就比较泼,不耐烦的问道:“标间一百五,开一间还是两间?”
顾大年师傅会过,毕竟一家三口都指着他呢,都没带犹豫的道:“开个标间就行了!”
大婶让顾大年师傅登记,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整的挺正规的,让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屋里的暖气让我觉得暖洋洋的,凑过去问大婶:“大妈,你们这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
大妈朝一边的墙上指了指,我顺着她手势去看,立刻就傻眼了,墙上挂着个IC卡的电话,这年头了谁特妈还用IC卡的电话啊,也没地方买卡去啊,我问大婶有没有卡?大婶说没有。
就在顾大年师傅登记,我对着IC卡电话发蒙的时候,墙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大婶走出柜台,接了电话,嗯嗯了两句,对我道:“找你的!”
准确打进这家大酒店的IC卡电话,还是找我的……我猜了八九不离十,走到墙上挂着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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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边上,拿起话筒往耳朵边上一放,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啪!我就把电话挂了,真心没见过这么阴魂不散的,气得我直喘粗气,顾大年师傅办完了手续,拿着钥匙,提溜了暖壶,朝我挥手道:“414房。”
我是真心累了,跟着顾大年师傅朝四楼走,整个大酒店似乎只有我们两个客人,走廊里灯都没开,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死寂死寂的,有点恐怖片的阴森感觉,顾大年师傅一边爬楼梯,一边跟我解释:“路边的野店都这样,钱收的不少,环境差的不行,对付一晚上吧……”
我嗯嗯的表示理解,实在是懒得废话,四楼也没多高,我俩很快就找到了414房间,顾大年师傅把钥匙插进去,一扭,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却迎面扑来一股子发霉的气味和灰尘,呛得我和顾大年师傅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啪!的一声亮了。
这破大酒店安的还是声控灯?我倒退两步朝屋子里看去,满屋子的尘土,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顾大年师傅呛的直咳嗽,嘟嘟囔囔骂道:“什么破大酒店,多少年没打扫了这是?还敢收一百五一晚上,抢钱啊……”
已经这样了,换房还得折腾半天,何况换了房估计也是这德行,我累的快虚脱了,实在没精神在折腾一次,对顾大年师傅道:“在家千种好,出门万般难,凑合一晚上吧,咱们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人。”
我二十出头的年纪都累成了这个德行,顾大年师傅就更别提了,嘟囔归嘟囔还是进了屋,其实他就是心疼那一百五十块钱,进了屋之后,就见是个二十来平米的小屋,墙壁都发黄了,两张单人床,中间摆了个床头柜,对面桌子上有个老式的电视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