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氏整个人有些颓然,眼圈都红了,抽了抽鼻子,“本来想着看有没有活可以做,可人说年前不缺,要等年后再说。”
“再多说话,人家就不理了,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我看也不是作坊那不缺人,就是不想让咱家的人去作坊做活……”
“连那白二牛都在作坊里头有活做,偏不让你去,这不是欺负咱们家是什么?”
“就因为我拾了别人家地里头的麦穗,就准备往后都一棍子打死?麦子咱都赔给别人家了,这还不够?还想让咱家咋的……”
孙氏说着话,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土顺急忙放下手里头的活,去哄孙氏,“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当是啥事儿呢,就因为这点事儿,不值当的。”
“为啥不值当?”孙氏撇了撇嘴,“在作坊里头做工,能赚不少钱呢,比在外头做活赚的还多,还守家守地儿的,多好,可人偏生就不想着让咱家去,还不能生气了?”
“好了好了,这作坊是人家家开的,人家愿意用谁,不用谁,那是人家说了算的,愿意用咱了,咱能谋个好生计,要是不愿意用咱,也不欠咱,这事儿你也就别钻牛角尖了。”
白土顺道,“咱家今年是过得苦了一些,不过没事儿,等我年后的时候去县城里头,看能不能寻个长工的活来做,工钱也不会少。”
就是到时候离家远,不能时常回来就是了。
见白土顺这么说,孙氏才擦了擦眼泪,哽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就赶紧去洗洗脸吧,天儿冷,眼泪沾脸上要长冻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