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婆子不敢骂了,她的肋骨好像断了!
“以后再敢骂我毒妇,阿玉就往她嘴里扔粪,洗洗这张臭嘴。你二儿子到底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真正是毒妇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何湘云抬起脚,“滚吧!”
罗婆子满脸都是眼泪鼻涕,还滚了一身土,跟路边要饭婆子似的。
胸口上的钝痛远去,她的肋骨没事?
四肢并用爬起来。
“村长你得给我做主啊!毒……何湘云打我、踹我你都看见了!”
村长移开目光,“我没看见。”
其他人也道,“我只看见你摔了一跤,关何娘子啥事?”
没有真正的证据,不能证明罗黑子确实是喝了土方子死的,但很有可能就是罗婆子害的。
他们帮她个屁!
罗婆子没法子,只能瞪了何湘云一眼离开,没走几步,平地摔了个跟头,脚扭了。
最后还是喊来罗婆子的大儿子,把人背回家去。
何湘云谢绝了村里人帮忙盖房子的好意。
“阿金你还不快去私塾?再不赶紧跑就真的晚了。”
徒然知道父亲极有可能是罗婆子害死的,根本不关何湘云的事,罗锦堂还处在震惊中。
听到她的话,抿了抿嘴唇,怀揣着复杂难言的心情朝着镇上跑去。
“等等,拿上几个铜板,中午没办法没你送饭,自己买着吃。”
铜板在何湘云手指上一弹,便飞起来,罗锦堂慌忙跳起来接住,心情更复杂了。
罗锦堂跑没了影,何湘云看向罗扇,“现在咱们该算一算房子倒了的账吧?记得你推房子的时候还挺开心是不是?”
罗扇干笑,“没有,娘你看错了!你不是说,房子倒了正好重新盖的吗,我是帮你忙来着!”
才没有使坏心眼。
见何湘云一步步靠近,罗扇慌了,连忙捂着屁股。
“别打了娘,我错了,我屁股都要烂了!”
何湘云停住脚步,“行,不打了。”
罗扇绽开笑容,看上去乖巧又可爱。
“屁股可以不打,但是要帮我干活。”
“好好,我干!”只要不打屁股就行!
房子是倒了,但地上乱七八糟的,两个人收拾完就到了中午。
随便搭了个露天灶台,做了顿简单饭菜。
吃完。
“娘,天气好热啊,要不咱们在树底下歇歇再盖房子吧,反正一天两天又盖不完。”
“那我看还是打你一顿好了。”
“别、别打,我盖还不行吗!”真是个毒妇!
何湘云看到她的嘴型,“你说什么?”
罗扇立马改口,“我说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算她反应快。
茅草屋太不结实,木头处理起来又需要时间,何湘云打算盖竹屋。
不过还是要锯几根木头承重。
这边竹子木头多得是,何湘云去村长家借锯子。
村长媳妇已经听村长说了罗黑子的事,面对何湘云友善许多。
“锯树都要两个人的,而且是个力气活,让我家俩儿子帮你去锯!”
这次何湘云没有推辞,不过又借了把砍刀,用来砍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