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相真好,程微月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意从容的姿态,举止间透着矜贵,看着挺乖的样子,只是眼底深藏着精光和戾气。
“你家装修真老气。”程微月随意打量着面前的紫檀木茶几和摆在上面成套的工夫茶茶具,太像大师父的房间了。
黎昊微微一笑,坐到程微月斜对面的沙发上,“这是我义父月倾城的喜好,他老人家喜欢复古的东西,其实我也觉得很不错。”
“月倾城?”程微月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清湛脱俗的样子,来去自由,“听说他死了。”程微月语气平静。
一旁的龙井不禁默默腹诽,这程小姐说话也太不讲究,就不能换成“去世,仙逝”这些好听的词儿。
“对,死了。”黎昊接口,眼神有些暗淡。
程微月点下头,“死因查明白了?”
黎昊眼皮猛地一抬,眼里闪过惊异,“你怎么想?”
“我想,月倾城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他背着几千亿的身价,很多人希望他死。”
小时候,月倾城经常上山找大师父喝茶谈天,两人一聊就是一夜,天明后,他便下山,有几次甚至不告而别,大师父上个厕所的功夫,人便消失不见了。
这么自我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黎昊深深的看向她,心有些飘,“我在查。”
程微月随意点点头,别人的事,她并不太在意,只是大师父总是在喝醉后感慨几句,她不经意记住了而已,
“我的枪呢,还我吧。”
黎昊拉回漂浮的心思,从龙井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放到程微月的面前。
程微月打开,只见一把黑色微型无声手枪躺在盒子中,乌沉沉的样子,很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