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怔,退开半步仰头看他:“我一直都有与他保持距离,你何时见过我们过度亲密了?”
“他方才去船尾找你了吧。”
我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他低头回视我,似笑非笑道:“馨儿,我知你心善,心肠更是极软,所以我担心……”
“所以你担心我会因此而犹豫不决?”我拂袖打断他,冷声道:“你这担心未免太小看我了。”
莫逸城无奈道:“馨儿,我们这一路看似安稳,实则从未有过片刻的风平浪静,只有你跟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看到你,我才能感到放心。”
我挑眉:“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能叫寡人跟在你身边呢?”
莫逸城知趣的改口道:“是是是,是我跟在你身边。”
“嗯。”我满意的点了下头。
“那你可是答应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尚清与你同为臣子,同殿为臣,理应相互避嫌,他的事我心中有数,你也别过问了。”
莫逸城苦笑道:“好,馨儿说如何便如何吧。”
我见他脸色不太好,定是晕船导致的,便良心发现般说了句:“要不你去床上歇息一会吧,还说我晕船,自己早已晕的不行了吧。”
他摇头回道:“在床上更是煎熬。”
我挑了挑眉:“为何?”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叹气道:“我在船上几乎夜夜都没有合过眼,但那几日抱着你入睡,却也让我有了片刻的安心,如今在别人的船上,碍于身份我没法抱着你,既然如此还不如你陪我说说话,也好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我大发慈悲道:“你这毛病虽是麻烦,但看在你这几日表现如此良好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让你抱一下,不过莫要让人发现了。”
说罢,我很是配合的抬起双臂,他眉眼一弯,俯身环住我的腰,双臂自我的腋下穿过,将我轻轻一提,埋首在我脖颈,笑道:“馨儿真好。”
每次当他调戏我时,我都甚感恼火,但若是他安分正经了,我反而又有些失落,对于他我始终是矛盾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