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清香萦绕鼻尖,不似凝神香那般浓烈,却使我感到更加舒畅惬意,一时间竟忘了离开……
莫逸城低头望着我,嘴角邪魅一笑:“臣的怀抱,陛下可还满意?”
我慌乱的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扶了扶发冠,脸上竟有些发烫。
我有些不在的笑笑:“方才之事,纯属意外……意外。”
“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一件?”
莫逸城凤眸微挑,薄唇轻启,一张一合间如蛇吐腮红的信子般,透出丝丝诱惑的气息:“是陛下对臣投怀送抱,还是陛下再次轻薄于臣?”
我猛噎了一下,连连干咳,寡人虽为陈国的九五之尊,但好歹是个女帝,说的竟好像是他了吃亏一样。
我假笑道:“丞相说笑了,寡人哪有轻薄你,不过是无心之失,丞相勿要将此事传出去,以免影响了丞相的声誉。”
“陛下恐怕不是怕影响臣的声誉,而是是怕被楼御史知道吧?”莫逸城斜飞入鬓的剑眉一挑,深不可测的眸中闪过异光,眼底的笑意霎时间少了三分。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他清冷的眸光对上我,不疾不徐道:“陛下早已过了适婚年纪,楼御史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听朝中同僚说,说亲者都已经排到帝都外了。”
莫逸城一顿,斜眼睨着我:“陛下可曾担心?”
我正经危坐道:“楼御史风光霁月,一心为国,寡人很是钦佩。至于婚事是楼御史的私事,寡人自当不会干涉。”
莫逸城又道:“可惜,楼御史婉拒了说亲者,说是心有所属。”
尚清竟心有所属,是谁?
我偷瞄了他几眼。
他却撩开窗帘看向窗外:“今日天气不错,陛下可要一同晒晒日光?”
他想转移话题,我微微眯着眼睛道:“丞相还没说尚清心仪之人究竟是何人?”
“尚清。”莫逸城小声重复了一遍,放下手中的帘子,眉宇间添了几分忧伤:“记得陛下小时候也喜欢唤臣——城城。”
噗!
刚刚入口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喷了出来,差点呛到寡人的喉咙!
而另一边,莫逸城正不动声色的擦去脸上的水渍,那样子甚是滑稽可爱,寡人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陛下终于笑了。”莫逸城缓缓道:“陛下登基这么多年,臣还是第一次见陛下笑得如此开心。”
莫逸城倚坐在座位上,双手环胸向我看来,我竟在他嘴角看到一抹肆虐的笑。
我一怔又是一恼,心想罢了,问谁不是问,明知道他总是戏弄我,结果每次都能着了他的道。
小银子这时在轿外来报:“陛下,到宫门口了。”
我起身下了马车,莫逸城却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袖,言辞恳切道:“若是陛下相信臣,漕运一案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我没有说话,扯过他手中攥紧的衣袖,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