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的小脑袋里，已经装了太多的事情，宋招娣的话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好在，身边还有墨砚。
他的分析得到了宋招娣的肯定，“嗯嗯！姐姐你不知道江教授是个多好的人，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在他的课堂上自杀啊！但我自杀之前，心里竟然对他是愤恨的！恨他没有不顾一切地帮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现在想想你刚才在我想要杀人时候对我说的话，再结合着那个人的话，我应该是被他激发了逆反心里。他越是说江教授好，越是说江教授被我连累了，我越觉得他没有帮我出头。”
果然，孟晚就觉得一个学霸不可能连这么点事都看不清。
她是故意死在江东泽课堂上的。
那个时候走投无路的宋招娣，肯定是对全世界充满了怨恨。
被人家一激，再中点迷魂术，就将所有的恨意转移到了被那个人反复提起的江东泽身上。
江东泽，真的是这起事件最无辜的人了。
孟晚又问了宋招娣几个问题，宋招娣有的能想起来，有的想不起来。
到了午夜十二点，孟晚让墨砚看着自己的肉身，她则带着宋招娣进入地府。
“姐姐，这里……地府吗？怎么和电视里的完全不一样？”
宋招娣瞧着眼前各种现代化大楼与古代建筑结合的街道，有点懵。
街上还有穿着制服巡逻的鬼差，远远闻到有人类的味道，纷纷跑了过来。
然鹅看到那人类的样貌，鬼差有点傻眼，“孟大人？您这是……死了？”
“你才死了。”孟晚翻了个白眼，“阎王在吗？”
鬼差连连摇头，“不在不在，孟大人忘记了吗，在您离开之前那位就不在地府了！”
“还没回来？”啧，估计是还在追天上那位仙女吧。
孟晚也没多想，又问道：“判官总在了吧？”
鬼差再次摇头，“不巧了，判官大人也出去了。”
鬼差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孟大人，您这个功德比上次小的们见你，更浓厚了啊，在凡间可是没少做好事吧？”
功德光这种东西，自己是看不见的。
孟晚哪里知道鬼差所谓的浓厚是有多浓厚，不过她之前救了沙城那么多百姓，想来也是功德无量了。
孟晚：“人间历劫罢了。”
鬼差望着她头上浓厚的功德光，越发觉得事有蹊跷，“要是小的没记错，孟大人也才到人世十二载吧？就算平均每年救了一万人，也不足以积累这么多的功德……”
“你想说什么？”
在沙城的事，孟晚用了玄术刻意隐去。
总不能让地府的人知道她堂堂冥界第一鬼差，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救人吧？
况且，地府还出动了大部分鬼差，想必判官那老头想干一票大的，也是被她截胡了，不可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