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坚毅:“会的,明天一定能够成功。”
阮玉卿望着烛灯下带着盈盈笑意的女子,相视一笑。
心里默念着:但愿如此。
达康回来的时候,阮玉卿同若灵默契地都没有问他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东西收拾好了吗?”达康站在楼梯间,看着一旁欲要推门进去的女人问道。
阮玉卿的动作一顿,抿抿唇,点头道:“都收拾好了,明日一眼就可以出发。”
达康盯着手中的油灯,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时间不由得晃了晃神。
“这几日城门看得紧,但这里不能再继续待了,那个男人的死势必会让人查到那间屋子。”
阮玉卿点点头,轻声笑了笑,带着自嘲的意味:“我知道,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那个他,两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阿乌真。
达康垂眸犹豫了半晌,抬眸望着女人,点点头,声音清冷:“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这句话达康对谁都没有说。
——
天不过蒙蒙亮,街道上才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东街头的胭脂铺这一夜都亮着灯,燃到天明。
三人静坐在屋内,直到街上的人逐渐增多,街头上的喧闹声、吆喝声夹杂在一起。
“卖豆腐嘞——”
小商贩拖着长长的音调,高声吆喝着。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趁着街上人流多,若灵闪身进了一间丝毫不起眼的铺子。
“吱呀——”一声,门很快打开,随即又很快关上。
这间时常关着的的胭脂铺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即使店铺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胭脂铺”三个大字。
“怎么样了?”达康出声询问。
若灵摘下围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抿抿唇,点头道:“我刚才去看了,城门的人正是最多的时候,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达康撩开木窗,接着一条缝透过窗看向窗外。
“出发吧。”
达康简短道。
阮玉卿抬起头,只见原本白皙透亮的面容上此刻早已换了副面孔。
哪里看得出来是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脸上的细纹斑驳,头发苍白,手上握着一把拐杖,佝偻着身子。
这样暮地看过去,不过是个年迈的老奶奶。
若灵走上前,又细细检查了一下阮玉卿的妆容。
整理了一下一旁的包裹,拍拍手道:“好了,东西全都齐了。”
阮玉卿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跟着若灵和达康一起走出胭脂铺。
若灵身穿蓑衣,脸上抹了一些黑炭,将她姣好的面容掩盖,看不出一点破绽。
阮玉卿坐在板车上,佝偻着身子,身旁放着一堆牛粪。
若灵扬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甩在马儿的身上。
高声喝道:“驾!”
板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城门走去。
城门离得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阮玉卿微微的抬起眸子,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城门前的状况。
果不其然,只见城门口重兵把守,甚至城门前正贴着她的画像。
守城门的士兵对着人一个个检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