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
房间门被大力踢开,程曼趾高气昂的冲进来:“季姝,你我都是一样的,肖传明就算进去了,也磨灭不了我存在的事实,你凭什么霸占着他的财产,还是你觉得只有你有儿子,我没有?你少装蒜,我知道你根本没事。”
秦笙悦一把拽着她的衣服:“你礼貌吗?”
程曼扭头一把打开她的手:“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什么?”
“外人才更好动手,毫无顾及,不是吗?”
这一笑极尽温婉却带着不容小嘘的威严,放缓了声音却加重了语气。
“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就算肖玦站在这里,他也要尊称为一声长辈。”
程曼气势汹汹的冲到秦笙悦跟前,言辞犀利。
秦笙悦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么有底气,怎么不直接去辰星,偏偏挑了他出差你来了。”
程曼回头看了眼秦笙悦满脸鄙夷:“你算老几,这有你说话份?”
秦笙悦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那要看比什么,比年纪,那肯定是你赢了,要是比属性,那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呀?我说十二生肖里没有你的属性啊!你们程家都已经贫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私闯民宅抢人财产?”
“长得挺漂亮的姑娘,一张嘴就不说人话,一家子牛鬼蛇神!”
秦笙悦冷笑:“原来不说人话跟长相有关系,怪不得咋咋唬唬半天没听懂,还到别人家撒泼,果然不是人干的出来的。岑妈,等下报警的时候顺便叫个救护车,屋里得好好消消毒,万一留下什么病菌就不好了。”
程曼气的浑身发抖,指了指秦笙悦又指着季姝:“没家教的东西,我不跟你说,我跟她说。”
“我爸从小教育我,道理是要讲给人听的,十二生肖除外的,不用讲道理,因为不配!”秦笙悦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嘲笑她少见多怪,语气和眼神拿捏的死死的。
程曼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季姝床前走。
秦笙悦怕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给岑妈使了个眼色,一人拽了个胳膊,将她从屋里拖了出来。
程曼使劲甩开她们:“放开我,我是来要我应得的,她季姝已经享受了这么多年,该还给我了,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特别是你,一个八字没一撇的人,不配站在我面前。”
秦笙悦气笑了:“这位大妈,谁给你的勇气,口吐芬芳不捡地方是吗,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怕不是属驴的吧,撒泼打滚呢?”
“你说谁属驴?”
“我说你啊,耳朵也不好使吗?”
“你一个残疾人,有什么好高傲的,怎么,还妄想进这院子当家作主?也不照照镜子。”程曼一改怒气冲冲的样子,嘲讽的看了眼秦笙悦的手。
秦笙悦不紧不慢的接招:“对啊,我残疾人,怎么,你脑残不是残吗?不用吃药吗?”
妈的,胡搅蛮缠她还没怕过谁。
程曼突然笑了,在过去坐下,端起茶润了润喉:“看样子,季姝并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如果我今天要不到我应得的财产,我们就上法庭,别怪我不念她身体健康。”
“威胁啊,你这么有本事,直接走法律途径啊,你选了最下策的手段,可见,输赢已定,怕是,手里无货,撑不起证词吧。”
程曼冷笑,瞥了眼秦笙悦:“那就比比谁命硬!我有大把时间耗着,就怕有些人耗不起,她撒手人寰,我就是第一继承人。”
“那你可知道,债务也是要继承的!”
程曼突然一愣,眼底的寒光乍现,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着秦笙悦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