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你是最好的选择,那时候……”
“我明白,”清冷的嗓音打断了谌老想要解释的话,“林家内部斗争激烈,我的父亲和哥哥忙着林家的事,没办法分心去护着资料,我奶奶身体日渐衰落,爷爷年迈,对那份资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被人追杀,更无力去保护那份资料,那种情况下,我这个小学还没有毕业的人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们最容易忽略的人。”
“丫头……”谌老哽咽,浑浊的双眼看着这个精明睿智的女孩,嗫嚅了半天,没有说出什么。
“谌老,您收拾一下跟我去回川吧。”她站起来,动了下蹲的有些发麻的腿,没有继续刚才那个听起来有些残酷的话题,“您在这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我有心无力,没有办法护您周全。”
“丫头,”谌老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现在强撑着一口气也不过是因为心底有事还没有交代清楚,如今心愿已了,他们再来抓我,杀我都无所谓了。”
“你如今是个学生,林家内部斗争又如此激烈,处境困难,我一个老头子了,不用了。”
林希言看他如此执着,也不再勉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佛珠,漆黑清亮的眸中一片真诚,“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希望谌老您能收下。”
谌老看着她手上的佛珠,紫檀木的,经常佩戴可以调理人体气血,他没多想,拿起来带在了手上,算是收下她的礼物了。
从书房出来,温岚已经扫完了房前的积雪,顺便煮了几杯热可可,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她解掉身上的围裙过去,举止优雅,声音温婉,和许母一样,南方水乡走出来的女子,“林小姐,外边天冷,喝杯热可可吧。”
“谢谢温前辈,国内还有事我需要马上回去,温前辈的这杯热可可我可能需要改天再喝了。”她从楼上下来,礼貌的拒绝了温岚的邀请。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留林小姐了。”
“前辈不用客气,您叫我希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