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国国君与前皇后相看两生厌,就连她生下的孩子都容不下,小太子自出生那日起便遭到皇族暗卫的追杀,前皇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便命亲属将小太子送出了南安国,从此下落不明。”
“前皇后在把孩子送走后不久,就被南安国国君随便寻个缘由,一杯毒酒赐死了。在得知她将小太子秘密送走后,南安国国君震怒,在国内四处搜查小太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找到,渐渐地便放弃了。”
“唉,这位小太子真是可怜,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亲生母亲,他的父皇还视他为眼中钉,从他出生起便谋划着想夺他性命,虎毒尚不食子,这位南安国国君却……”
“他如今年事已高,也不知那颗冷硬如铁的心是否有所松动和软化。若是他得知自己寻找多年的小太子就在卫国……”
舒凉说故事说得起劲儿,温从礼却无法做到像个旁观者一样,若无其事地听她述说着自己的身世。
他面色阴沉,再也难以维持那伪装了二十年的温雅姿态,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够了。”
嗓音嘶哑。
温从礼闭上眼,仿佛不愿再看见她,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倦:“傅惊澜,不必这样咄咄逼人,为彼此留一点余地吧。”
舒凉好整以暇:“哦?”
“是,我的确是你口中那个倒霉的太子,那又如何?我如今位极人臣,你却是慕玄奕的眼中钉、肉中刺,令他除之而后快,你以为自己从他手中抢走兵权,他会甘心?”
撕毁戴了许久的面具后,温从礼竟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痛快。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迟早会弄死你。”
舒凉无所畏惧地笑了笑,“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谁弄死谁,还真说不准呢。
慕玄奕那个小肚鸡肠又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蠢货先撇开不谈,眼前这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伪君子,才是真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