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刀尖刺穿她的身体,傅惊澜很快断了气。
她死后,头颅被割下,四肢分离,在城墙上挂了七天七夜。
虎视眈眈的敌国再没了顾忌,群起而攻之,卫国也很快沦陷,抵挡了不足一月便被灭了国。
……
舒凉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兵书。
厚厚一沓,每簿兵书都纸页泛黄,边角有些毛糙,时常能在正文旁边看到一些细小的字体标注,那是傅惊澜的字迹,她有将自己对于某个部分的想法与见解标注在书中的习惯。
舒凉两指捏着其中一簿,走马观花似的翻到了底,不经意间在最后那页空白的纸张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不,对舒凉而言,倒也谈不上熟悉。
只不过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已经见过了成千上万次了。
瞥见傅惊澜少女怀情时,偷偷在慕玄奕赠予她的兵书最末页画他的肖像,舒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啧,真晦气。”
说完,猛然把书扣上。
傅惊澜为人处世,领兵作战都没什么问题,就是眼光不太好,爱上了一个践踏别人的真心,利用别人的感情的狗东西。
男人说的话她也信?
怕不是雨水顺着耳朵进脑子里了吧?
兵权刚刚交到慕玄奕的手中,想要立刻拿回来显然不太现实。
不过舒凉不着急。
在原主的记忆中,很快就有不怕死的人来向卫国挑衅,那个国家的军队已经接连赢了两场胜仗,而且都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的,正膨胀得不行,从前没和傅惊澜交过手,却听说了她远扬的威名,十分不服气,偏要亲自来会一会她。
没想到,迎战的竟然不是傅惊澜本人,而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连名号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