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空地作为练习场所,就算学习者没有成功抵达目的地,也不至于钻进墙壁之类的东西这起码避免了很大一部分的危险。
而除了偏离的问题,更严重的当然就是分体的可能,传送的过程中一旦魔力没有控制好,就有可能导致巫师的身躯不能完整地抵达目的地。
如果没有人在一旁照看,那么分体就很容易导致施法的巫师最终死亡了。
所以魔法部才会为幻影显形设立专门的考试,要求巫师们必须通过考试取得证书以后才能合法地施展这个咒语。
以安德烈的年龄,他当然不可能去申请考试,没有哪个魔法部官员会同意这样的请求。所以他只能私下里学习,而且不能在公共场所使用,以免被魔法部的人抓住痛脚。
苏菲娅为了教会他这个魔法,还特意准备了一袋石灰粉,她在空地的四个角落各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然后很认真地说道:“明确的目标,坚定的决心和从容地施展,是完成这个魔法的关键。”
安德烈点了点头,他在此之前有对幻影显形做过预习,大概的理论还是懂的。
“你的目标就是我在地上画的白色圆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注意力百分百地集中到上面。”苏菲娅继续指导着说道:“然后是第二步,用坚定的决心去占据你所想的那个空间!最好让你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渴望进入那里。”
安德烈很老实地按女巫小姐说得去做了,他牢牢地盯着十几米外的一个白色圆圈,然后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要进入那里,早在去年,他就已经明白决心对于魔法的作用了。
等看到安德烈做好了准备,苏菲娅接着说道:“最后一步,旋转你的身体,借助魔杖让自己化作虚空,记住,要从容地转动,不要过于急迫。”
没有犹豫,安德烈依言而动,然后他刚刚转过了半个身子,一阵熟悉的压迫感就随之而来,但和跟随其他人幻影显形不同,他在重新睁开眼后,并没有产生什么晕眩的感觉。
“很不错,我第一次使用幻影显形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精准。”苏菲娅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位置,离他设定的目标白圈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这对第一次幻影显形的人来说,的确是不错的成绩了。
接下来安德烈又尝试了几次,传送的精度已经越来越准确,到最后基本上不会出现在白圈之外。
初步来说,他已经算是学会了这个魔法。
不过想要幻影显形到视线之外的地方的话,还需要进一步的练习才能确保不发生意外。
时间已经接近了中午,安德烈主动停下了练习。能够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大致学会幻影显形,他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而苏菲娅笑着看他高兴的模样,走上前掏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他,示意让他擦擦额头的汗水,七月份的英国已经进入盛夏,即便是早上也热的不行。
等安德烈接过手帕,苏菲娅又跟他说道:“那些实力强大的巫师在使用幻影显形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魔杖的辅助,而且不像我们,我们传送时通常会发出响动,如果魔力控制得不够完美,甚至会像爆炸一样剧烈。但我见过…我是说自由魔法工会的那个导师,他施展这个魔法时,如果不仔细听,甚至不会察觉到什么声响。”
关于这点,安德烈当然清楚,他可是亲身体会过邓布利多的幻影显形,这位魔法界最强大的白巫师在传送时同样不需要魔杖,而且也只有非常轻微的一声“砰”。
这种能力平时当然没什么大用处,但如果是在战斗的时候,那隐蔽性就比普通巫师的幻影显形高多了。
与之相比,他第一次跟随那位黑市门钥匙商人进行幻影显形时,对方就发出了很大声音。
不过融合了火龙特性,安德烈觉得自己应该在熟练后也能不依靠魔杖就用出这个魔法,只是想要降低声音的话,他的魔力控制水平还得进一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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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苏菲娅精心准备的法式大餐。
小小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丰盛食物,可以看得出女巫小姐肯定为此废了不少心思。
“所以你打算下周就出发去挪威?”看着安德烈迫不及待地开始狼吞虎咽,苏菲娅笑着问道。
吃惯了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做的食物,再次品尝女巫小姐的手艺,自然感觉格外美味,所以安德烈一边往嘴里塞着鹅肝,一边回道:“是的,这段时间再熟悉一下幻影显形,我就要出发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菲娅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其实安德烈到现在都搞不清这位女巫小姐是怎么从一位俘虏转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她的自觉性未免也太高了点吧。
“好吧,等到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去的。”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他对挪威魔法界的了解还只都停留在书本书本上,而且伏地魔究竟在哪里杀死的那个古代德鲁伊传承者他还毫无头绪,这件事情的线索实在太少。
当时没来得及从伏地魔口中套出更多的话,对方就已经因为奇洛的死亡而逃走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以黑魔头的高傲,肯定不会对他说假话。
所以在前往挪威之前,实际上他还有一个计划要执行,只是这件事就不方便跟女巫小姐提起了。
“那这次我们怎么去呢?要去对角巷买门钥匙么?”苏菲娅又接着问道。
“不,我们还是跟上次从匈牙利回英国一样,我会变成火龙带你飞过去的。”安德烈想也不想就答道:“购买门钥匙的话很容易被人查清楚行踪,我担心自由魔法工会还有人盯着我,他们既然能够为了我祖父的传承等待那么久,没道理这么快就放过我。”
谈到这个黑巫师组织,苏菲娅有些沉默了,毕竟她就是从那个组织出来的,那里的回忆对她来讲显然并不美好。
“不过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会在暑假去挪威,而且会用飞行的方式直接过去。”安德烈大概以为女巫小姐是在担心,所以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