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德烈还是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哪怕他已经看到对方的黑袍下面渗出了一滩水迹。
彻底击破面前这位年轻女巫的心理防线,才是安德烈的目的。
从实施水刑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大致有了一个计划。
那个觊觎艾德里安家族传承的黑巫师组织花了整整十九年的时间,都不曾放弃最初的目的。
那么安德烈也不敢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对方忌惮邓布利多的想法上,落到他手里的这位年轻女巫,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无论能从她口中得到多少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且如果能够收服这个女巫,日后说不定还能学学邓布利多校长对斯内普教授的用法。
整整十次以后,安德烈才算结束对女巫小姐的折磨。
他拍了拍对方已经惨白的脸蛋,平静地说道:“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苏菲娅…咳咳…我叫苏菲娅·达达里奥。”女巫,或者说苏菲娅已经完全不敢再拒绝安德烈的提问,哪怕嘴巴里还在不断呛水,也忙不迭地回答道。
安德烈轻轻抚摸着苏菲娅的棕色长发,微笑着继续开口:“很好,那么现在,告诉我刚刚问你的那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阿尔卑斯山南麓,那句话的意思是阿尔卑斯山南麓。”即便是经过反刑讯逼供的特工,都很难忍受住水刑的折磨,更何况一位年纪不大的黑女巫,在苏菲娅的眼里,现在安德烈那张稍显稚嫩的笑脸与魔鬼无异。
“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在意大利境内了。”安德烈低声自语了一句,他没想到祖父居然把壁炉连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要避开两个国家魔法部的探查,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知道现在的魔法界黑市都不怎么敢用飞路网来进行偷渡和走私,这跟一次性的门钥匙比显然更加方便,但风险也大的多。
问清楚所在位置后,安德烈没有急着继续逼问苏菲娅她所在组织的信息,想要把这个有着漂亮蓝色眼眸的女人培养成他的人,得一步一步来。
松开捆住对方的藤蔓,安德烈一言不发地朝着山顶方向走去。
明明已经没有了束缚的苏菲娅犹豫了片刻,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就是安德烈想要的结果,不断地潜移默化会让女巫小姐慢慢习惯于服从他。
不管一开始的起因如何,哪怕仅仅是因为苏菲娅的魔杖还在他手里,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随着类似的选择越来越多,她就会忘记一开始的原因,只记住服从。
月色笼罩下的阿尔卑斯山南麓显得有些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夜枭从远处传来的叫声。
安德烈没有往山下去,是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先研究一下那个青铜圆盘。但留在原地还是有不小的风险,所以他选择了往阿尔卑斯山脉的深处进发。
等天际露出一道晨光时,安德烈总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在魔法的帮助下,即便爬了大半夜的山,他也没有觉得怎么疲惫。
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苏菲娅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那套原本整洁的黑色长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还挂满了泥浆落叶。
“先休息一会。”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完全不敢再炸刺的俘虏小姐,安德烈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挥动魔杖,将周围的几棵大树一起变形,化作一栋狭小的木屋。
走进木屋,他坐到了里面唯一一张树枝形成的躺椅上,就不再理会弯腰钻进来的苏菲娅。而是自顾自拿出那个青铜圆盘,并用咒语开启了它,开始自己的研究。
缩在木屋角落里的苏菲娅咬着下唇,楞楞地盯着面前这个给予了她可怕折磨的男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
安德烈当然没有放松对女巫小姐的警惕,他只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实际上整个木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苏菲娅一旦有所异动,就会尝到比之前更惨痛的教训。
内心深处,他甚至希望女巫小姐去做出一些尝试,比如突然袭击他,抢夺魔杖之类。那样的话,多次失败以后,她就会慢慢丧失反抗的信念。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年轻的女士太过驯服,从壁炉那里出发开始,安德烈给了她好几次机会,对方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也让安德烈找不到借口来对她动手,毕竟说到底,今天之前的安德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把从前世电影小说里学来的这些心理驯化手段用到一个大活人身上。
但死亡的威胁,与祖父的重逢以及离别,还有对方抓捕的那位的士司机,多方面的因素让他有一种完全压抑不住的怒火。
而苏菲娅无疑成了这些负面情绪唯一的输出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