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握着马鞭就靠近了小孩,那小孩已吓坏了,她娘亲——一个二十来岁蓬头垢面的女子哭哭啼啼靠近小孩,她着急不已,用力抱住了小孩。
“阿毛,阿毛啊,你怎么样,没伤到哪里?”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哪家的人疼。这小孩莫名其妙的出现造成了交通的瘫痪和拥堵,很快周边怨声载道。
他母亲看小孩还好,这才跪在了地上。
“都是小妇人没看管好孩子这才让孩子冲撞到了将军和国师大人,小妇人罪该万死,”那女子语速很快,匍匐靠近,准备抱大腿求饶,“都是小妇人罪该万死,此事和我儿没任何关系,请将军降罪,请将军降罪啊,小妇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那女子瑟瑟发抖,恐惧的颤抖着。
祁月和萧承衍交换了一下眼神,刹那之间萧承衍已先一步靠近了那女子。
民众也都麇集了过来。
从他们那窃窃私议以及各自的眼神里,祁月似乎感受到了大家和他们的敌意。
那是层级之间酝酿的东西,那是随时一触即溃的危险,似乎民众和官兵之间在多年之前就已有深仇大恨了,但始终引而不发。
亦或今日的事就是点燃火线的一把火。
“好呀,这国师乃是中京人,我陛下究竟想什么呢?居然册封了中京人做国师,都说中京人穷凶极恶,只怕这小孩今日是完蛋了。”一个老人家叹口气。
缥缈的风将老人家的声音吹送了过来。
祁月的心震动了一下,回头准备在人群里寻找这信口雌黄之人,中京人哪里穷凶极恶了,他们互敬互爱可好着呢。
但从对方的话语里,似乎中京人和意识里的他们都是恶人。
“中京人恶贯满盈,所以我们还要互帮互助呢,可不能让他们当街就杀了这可怜的母子。”
“一旦他们被杀了,以后这俩国师就可在我帝京胡作非为了,所以大家要互相帮助呢。”
声浪已起。
萧承衍的拳头暗暗用力。
祁月紧绷了一张脸,一言不发。
银蕊姬接连叹息,似乎不知接下来需要如何处理。
就在大家以为萧承衍和祁月会将这一对儿母子杀之后快的时候,两人却靠近了那可怜的脏兮兮的女子。
祁月伸手过去搀扶,那女子并不敢起来。
“国师?”将军义形于色,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提醒祁月不可如此。
但祁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硬生生将那女子搀了起来,问:“可有受伤?孩子呢,可还好?”
“大人,大人啊!”那受惊过度的女子浑身瑟瑟发抖,固然祁月在安慰,但这女子毕竟还是惊悚,再次跪在了祁月面前,“大人饶命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这是哪里话?”萧承衍叹口气,“今日本是我们速度太快了,冲撞了你们,快起来。”
搀两人起来后,那女子更恐慌。
“好了,大家散了吧,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确定两人都没受伤以后萧承衍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