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急躁的当即喊掌柜给个说法,叫嚣着要让陆遥出去给个交代。
陆遥早就在赶来的路上,恰巧这时到了门外,大声喝道:“王大耳,你怎么不给大家说说你偷拿厨房食材的事。”
一声镇住了众人,陆遥这才拨开众人到了中央,四面招呼了众人,等到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陆遥才继续,“王大耳给我家办事这么多年,我原想留一线,但是既然王大耳这么不顾情分,那也请大家来评评理。”
众人注意力瞬间就转移到王大耳做过什么上,场面倒是暂时安稳了下来,陆遥接着道,“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我前年受伤之事,我爹为此劳心劳力没有时间打理酒楼,王大耳不为我家分忧不说,反倒趁我爹精力不济,偷拿厨房食材,克扣买食材的银子。”
众人议论纷纷,同情起来陆遥,陆遥适时地做出悲伤状,不少女子霎时间就心软了,倒戈向了陆遥这边。
“这也就罢了,银钱上的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还不把我妹妹放在眼里,把她赶出厨房。她一个陆家嫡出明珠,竟然还不能去自己家的厨房拿点吃的,各位,如果是你家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你当哥哥的能忍?”
陆青青想到之前受过的委屈,顿时眼眶一红,不少人见这般文秀的女子落泪,心顿时又软了不少,有妹妹的人已经讨厌上了王大耳。上年纪的却想的更深,做主家的最忌讳手下人不忠,要是家里出个这样的,他们早就抓了交官,这陆家算是心慈。
俞拂缇看汇聚过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堵在门口乌泱泱的,干脆大声道:“这都没抓他去见官,陆老板实属心慈。只是你家出过这样的人,我对你管理酒楼的能力十分不信任,从今以后我家的酒就运到隔壁县城去卖,不卖你家了。”
陆青青疑惑,这又是哪一出。
陆遥也摸不准俞拂缇想做什么,但是相处这么些日子,总归有些默契,当即求道,“俞夫人再给陆遥个机会,陆家酒楼可以没有这酒,陆遥却不能没有这酒啊。陆遥不孝,自从我出了事,我爹整日食不下咽,长此以往竟然吃不下东西,得夫人家的酒保养着,这才精神了不少。没有这酒开胃养生,我爹可怎么办。”
陆青青脑中灵光一现,做出悲伤状态,哽咽道:“俞姐姐不要啊,你家的酒通经下乳,我表姐喝了你家的酒才有得喂孩子,没了你家的酒她可怎么办哟。我这痛经又怎么办哟。好姐姐,可千万不要啊。”
客人们一听,哟,可不是,有这酒他们的胃口都好了不少,精神头都上来了。有离席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桌前,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生怕浪费了一滴。
喝完了手里的酒,众人才想起,刚刚那个疑似给陆家供应酒的夫人,说以后酒要卖到隔壁县城,不卖在陆家酒楼了。那岂不是说以后他们想要喝这么好的酒,就得去隔壁县城才能买到了,那可怎么行哟。
不少人开口劝道,“这位夫人,这可使不得呀,这陆老板前年受伤将养,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可原呐。”
“是啊是啊,俞夫人,情有可原呐。”众人附和着。
俞拂缇见状,思考了一番才道,“大家买了我的酒,就是我的顾客,顾客至上,既然大家都看好陆老板,那我也不把路堵死。只要陆老板能在一个半月内找到代言人,我就继续相信他,酒也会继续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