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菖蒲摇头。
接下来一路无话
才回内院不久,门吏来通传,说是冯颢来了。
姜佛桑微有些意外,冯颢不是应当在去京陵的路上?
见了他才知,将那批毡毯送回棘原后,冯颢正要出发,突然害了场病。
鲜少抱恙的人,罕见一病就是大病,京陵那边又不能耽搁,缣娘就改派了别人去。
冯颢躺了十来天,病好后思来想去,还是来跟女君说上一声。
当然,主要还是兴平那边来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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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元度难得清闲,用过朝食后去前衙转了一圈,很快回了内院,让她准备一下。
“既然伤好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何处?”
“达化城里有庙市,连办三日,且不夜禁,想不想去看看?”
姜佛桑闷了许久,闻言的确有些动心,“容妾准备一二。”
萧元度点头,正要转身出去,被姜佛桑叫住,“既是外出冶游,夫主这身……”
萧元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红黑相间的窄袖锦衣,觉得确实有些不妥。
姜佛桑便捧出新让布荘那边赶制的一套新衣让他换上。
萧元度接过去了偏室。上身才发现这是南地较为流行的深衣,素色,宽袍大袖,配以玉带,总之是他从不曾穿过的式样。
萧元度疑心姜女是因着昨日的事有意作弄他,正犹豫要不要换掉,姜女走了进来。
“既着南衣,何不梳作南地发式?夫主大抵不会,妾来帮夫主如何?”
片刻挣扎之后,萧元度端坐铜镜前,任由姜女纤长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
出乎意料,萧元度发至还挺好,只是不长,束起来还不明显,散下来梳理时明显能看出比常人短上一大截,而且底端极为参差,姜佛桑怀疑是否是他直接持刀剑所砍。
也不意外就是了。旁人理发都要择个吉日,还要把修剪下来的毛发仔细梳理好存于锦匣之中,萧元度却是百无禁忌。若是允许,瞧他恨不能再短些,尤其夏季炎热时。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动作并不曾耽搁,梳拢发髻,系上绦带,再戴上玉冠。
“好了。夫主看看,可还满意?”
一个大男人揽镜自照?想想都有毛病。
萧元度看也没看,直接起身走到旁边的长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平日常穿圆领窄袖袍服,更显轩昂之姿,眼下着宽袍大袖,行走起来衣带当风,又是另一种况味。
就是肤色深了些。姜佛桑思忖,若让他像南地郎君那样涂脂抹粉,不知他会不会暴起?
她一径盯着,又不说话,萧元度疑心这衣袍自己穿着并不合适,眉头皱起,就要去换掉。
姜佛桑拦住他:“怎会不合适?夫主着此服身姿颀然,妾只是看呆了。”
萧元度目露狐疑,不过终没有再提更换之事。
“我在照墙前等你,你快着点。”
临到门前,侧身又叮嘱了一句,“咱们也不久待,就别带侍女仆妇了。”
话落,也不去看姜女神情,快步出了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