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去偷了，被柯陵游发现，你没有好下场的。”
“他发现不了，放心吧。”沈今朝整了整衣裳，“公子起了吗？”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这段时间我要出一趟远门。你就同公子说……”
青鸾的话停顿了下来，按照她们编造得身世，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沈今朝说，“你去吧，我会想好说辞和公子说的。”
“一个月后，我会准时回来。”青鸾说完就走了。
一个月后……
那是牧归荑和茹云的婚期。
沈今朝看了看铜镜里得自己，低头一哂。
牧归荑已经起了，兴许是找不到人，一直在茹云茹云的喊。
沈今朝压低了声音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公子，我在。”
“嗓音还没好吗？”牧归荑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来，问道。
“快好了。”
“那就好。”牧归荑又说，“我们婚期将近，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茹云，我们一起出去采买些东西吧，只要你看上的，都尽管买。”
“好。”
牧归荑还额外带了两个下人来帮忙提东西，那两个下人都知道沈今朝在冒充茹云，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出言提醒牧归荑。
“红绸要备很多，然后在每个角落都挂上一盏红灯笼，茹云，你说好不好？”
“好，很好。”沈今朝应道。
布庄老板把所有红绸料子都摆在面前，牧归荑伸手一一都摸了摸，然后停在一匹上，“就这种吧，要多一些。”
“得嘞。”布庄老板连忙让人打包。
“茹云，我一定要让全城最好的绣娘，为你绣出最好的嫁衣来。”
“茹云，那天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子。”
“茹云……”
沈今朝微微出了神，应得多了，有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茹云。
其中一个下人约摸是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公子，这位是沈姑娘，不是茹云姐姐。”
牧归荑的笑容淡了下来，正在挑选喜糖的手也收了回来——他正在选青鸾爱吃的糖。
沈今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面色有些微微发白。
牧归荑却说，“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茹云。”
回到牧府之后，牧归荑的心情显然已经被败坏了，一言不发的握着拐杖自己回了房间。
沈今朝跟进去，看着他郁郁的神情，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公子，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冒充茹云姐姐的。”
“奴婢知错……任由公子责罚。”
牧归荑却忽然笑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茹云。”
沈今朝微愣，“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坦白罢了。若非今天下人多嘴，你是否永远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