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再睡会儿,午饭时我叫你。”
与此同时。
同行的另一辆马车上,李嘉鸣的眼神却十分怨毒,他怎么都没想到,昨晚他去跟辰王殿下告状谢渊擅自离队的事。
却反遭训斥。
辰王周锦辰,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么好的立威事件,却被他轻轻揭过,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可恶!!!
李嘉鸣气的一拳砸在车内的小案几上。
“哎哟!”
可下一秒他就痛呼出声,有些狼狈的抬起他的手,满脸的痛苦表情。
“可恶的谢渊,这一切都怪你。”李嘉鸣毫不犹豫的将原因推到了谢渊身上。
以至于中午吃饭时。
李嘉鸣几乎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直奔谢渊的马车而去。
他对着下马车的谢渊冷笑一声,“还是谢大人的福气好啊,我们这些人可没有带家眷的权利。”
李嘉鸣甚至不敢大声说。
没办法,他昨晚去告状的时候不仅被训斥,还被勒令不得到处说。
若不是辰王既无争位之心,也无争那个位置的能力,他甚至都要怀疑谢渊是不是投靠了辰王。
才能得到这样的庇护。
面对李嘉鸣阴阳怪气的话,谢渊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李大人不必羡慕。”
李嘉鸣:???
他差点没吐血,那双眼里的火光恨不能立刻把谢渊点燃了。羡慕?他羡慕什么了?
羡慕个屁啊。
可还没等他说话呢,宁桓书就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笑的温和至极,“阿渊,别说李大人羡慕,就是我也羡慕不已呢。”
李嘉鸣:……
他冷笑一声,“谢大人,此行是公干,还希望你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天下大事。在云州可是有数以万计的受灾百姓等着我们。”
谢渊微微敛眸,“孰轻孰重,本官知晓。”
李嘉鸣又是一噎。
谢渊的官位是比他高,在他面前自称本官,这是提醒两人的身份之别了。
李嘉鸣的眼里划过一抹不甘,旋即怨恨更甚。
等着吧。
等着此次赈灾回去,有伯父的帮衬,他必定能一跃成为陛下眼前的红人。
到时候……哼哼哼,且看他怎么教训谢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寒门小官。
李嘉鸣眼里的恨意太严重,谢渊和宁桓书都看的十分清楚,两人对视一眼。
不过谢渊对于李嘉鸣心里的小九九并不感兴趣。
他接过底下人送过来的饭菜,与宁桓书说了一声便转身回了马车。
娘子一定饿了。
李嘉鸣看着两人相继离开,只能恨恨的往另一边去。
可恶,可恶的谢渊!
至于宁桓书,他却是不恨,宁桓书出身宁家,又有镇国侯府那么一门好亲戚。
成就在他之上理所当然。
可谢渊一个寒门士子,凭什么踩在他头上?!
谢渊掀开马车帘,将饭盒放在案几上,“娘子,吃饭了。”宋绵绵早就醒了,此刻对他伸出手。
两人轻轻拥抱了下,又浅浅的印下一个吻,这才开始吃饭。
谢渊毕竟是官员身份,因此给他的饭虽比不上辰王,却也很不错。
可一路疾行,一切从简,尽管不错谢渊却也觉得委屈他家娘子。
便专挑了肉送到绵绵碗里,低声说:“委屈娘子了。”
宋绵绵本该在京城锦衣玉食,因为担心他,这才吃这样的苦。
宋绵绵扬唇一笑,“和夫君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而且,夫君肯定知道一个词。”
“嗯?”谢渊抬眸。
“秀色可餐。”宋绵绵双手托腮仰头看谢渊,“看着我家夫君这张帅脸,我就已经不用吃别的了。”
谢渊:……
他轻轻敲了敲小姑娘的额头,夹起一块肉送到她唇边,“赶紧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