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宋绵绵还没睡醒呢,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谢渊?!
她下床,打开房门,刺目的光线一拥而入,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光线。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身体一轻,宋绵绵低声尖叫一声,刚刚还有点困倦的她完全清醒,“谢渊!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动脚了?!
宋绵绵的反抗就像是泥牛入海,谢渊连身体都没晃动,稳稳的抱着她放到床上,板着的脸表情严肃,“穿鞋。”
宋绵绵:……
好嘛,她是没穿鞋,可这不是刚刚没睡醒吗?
而且这屋内铺的都是青石板,她用抹布细细擦过,很干净。倒是谢渊走进来,她低头看了看干净地板上的鞋印,小脸也垮了下来。
“地上很干净的。”她轻声辩驳。
谢渊眉头轻挑,他想说的是这个事吗?
“地上凉。”他道:“别忘了你的身体,小心肚子疼。”
说起这个,他的耳尖泛起浅浅的红,这两日便是宋绵绵的小日子,这几个月她腹痛的情况好了一些,但仍是会难受的。
宋绵绵奥了一声,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顿了顿,还是说:“不过这个地你得给我擦回来。”
“好。”谢渊温声回答,“晚些时候回来就擦。”
他回答的太温和,反而让宋绵绵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她欺压谢渊,不讲道理一样。
谢渊说话间,眼神落在宋绵绵身上。
她身上嫩黄色的亵衣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有几分凌乱,瞧见他的视线,飞快瞪回去,“不准看。”
谢渊挑眉,“你是我娘子。”
他很理直气壮。
宋绵绵眼神闪烁了下,飞快转移话题,“对了,你一大早敲门干什么?”
“啊对,要去书院了吧?”宋绵绵反应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毫不留恋的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说完,往床上一躺,准备再睡会儿。
谢渊面上划过一抹无奈,正要说话,眼神一凝。转身往门外走,一边道:“衣裳脏了,换下来。”
嗯?!
宋绵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朝某处看去——
她嫩黄色的亵裤上染了点红,同色的床单也是如此,可她刚刚竟没发现。
丢死人了。
宋绵绵趁着还没开始腹痛,飞快的换掉衣裳和床单,用上准备的月事带。这边才刚忙完,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绵绵抬手揉了揉脸,打开房门。
却不像刚才那样大喇喇的拉开,而是只打开一条小缝儿,露出半张脸看着门口的人,“你还没走吗?”
谢渊手里端着一碗红糖姜水,“先把这个喝了。”
宋绵绵只得让开。
谢渊将碗放在小桌上,这才朝着床边走去,宋绵绵心头一跳,却见他已经捡起丢在地上的脏衣服……
“别动!”
宋绵绵大喊一声。
谢渊不为所动,仍是捡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去。
宋绵绵差点被红糖水呛到,飞快的伸手拦他,“你放着,我一会儿自己洗。”
“你不能碰凉水。”谢渊蹙眉。
“我可以烧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