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绵绵瞪大眼睛,惊呼一声,抬手就要去推勾着她腰肢的有力手臂。
可她推了一下,竟没推开。
“谢渊……”
宋绵绵刚说两个字,就听到耳侧均匀的呼吸声,她抓着谢渊的手缓缓松开,动作缓慢的侧头看他。
谢渊双眼紧闭,狭长的睫毛落下剪影,挡住眼底的黑眼圈。可见这几天他是没怎么睡好的。
一时间。
宋绵绵有些不忍心打扰谢渊的熟睡。
她的手缓缓放下,看着谢渊的睡颜。
鼻梁挺翘,薄唇微抿,五官好似刀削斧凿,俊逸非凡。尽管早知谢渊的颜值有多高,但仍被惊艳。
……
翌日。
宋绵绵的意识复苏,她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房间。她一下坐了起来,房门紧闭着,屋内却只她一人。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衣裳完好,
她有些羞愧,咳咳,又小人之心了。
这是谢渊的房间。
从窗户看来,外边天已经大亮。宋绵绵下床,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正照耀着她。
……她睡过头了。
嘎吱——
院门被推开。
齐玉瑶和车夫从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早餐,“绵绵姐姐,你醒了啊。”
宋绵绵揉揉头,“怎么没叫我?”
齐玉瑶眨眨眼,一脸无辜,“谢大哥说你太累了,不让我叫你。”
太,太累了?!
宋绵绵十分头大,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而且玉瑶此刻的眼神看着就不对劲。
“你别误会,我昨晚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我知道我知道。”齐玉瑶连连点头。
宋绵绵:……
解释了,总感觉还不如不解释。
考试共九天六晚,等考完之后齐承业回到家里之后二话不说先睡了一天一夜!
谢渊的自制力就要强上许多,只睡了一晚第二天就神采奕奕,仍坐在桂花树下看书。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传来。
车夫开门,程九洲迈步走了进来,张嘴便喊,“绵绵……”
绵绵?!
谢渊握着书卷的手一紧,眼神落在宋绵绵身上,面无表情,眼眸幽深。
虽一言未发,但宋绵绵却莫名有点紧张,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叫谢渊抓到了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讪讪解释,“大家都是朋友。”
谢渊收回视线。
程九洲已经到了桂花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含笑的眸从谢渊身上扫过,微微颌首。
然后示意木头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今天不见绵绵和齐姑娘,便知是谢公子考完了,所以特意送了杨梅汤。”
“解暑。”他最后两个字是看着谢渊说的。
谢渊眼眸微眯,眼中寒光闪烁,程九洲的一言一行都旨在两个字:宣战。
说着,程九洲已经打开食盒,将杨梅汤取了出来,用一个大瓶子装着,此刻倒入晶莹剔透的小碗中,还散发着丝丝凉意。
在这八月的午时,的确清凉解暑。
可惜,三人没一个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