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知轻声喃喃,咀嚼完这两个字。
黑色的身影仿若一只鹰隼,跳出窗户,消失在了夜色里。
清晨醒来,阳光从窗户的缝隙挤进李昭辞的床尾,照着盖在她身上的锦被。
有那么一瞬间,环境宁静地让她以为回到了现代。
李昭辞坐直身子,身上的被子滑落,忆起了昨夜见贺易知的场景。
自己跟他说了晚安,他给自己盖了被子?
一个古人哪懂什么晚安。
李昭辞看着晨曦照耀下的窗台,是昨天贺易知站过的地方。
回过神来清醒了一下,起身去洗漱。
看了一下镜子,不知是白玉丸食用的间隔太短,还是那毒素消退不多,肉眼上看不出什么来。
李昭辞探了探元神,聚灵的能力在慢慢恢复,但对于她来说,真是微乎其微,杯水车薪。
听贺易知的意思,这毒的根深蒂固程度离谱。
那她还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去找一下荃书宁,他对解毒这么感兴趣,说不定能有办法。
换上一套秋月色莲粉下摆的繁花织锦裙,戴好面帘准备出门。
李昭辞已经为桃镜办置了一张玛瑙牌,虽然是白穗的,竟也要五百两银子!
本来李昭辞还想财大气粗一把,谁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够钱,成为富婆仍旧是长路漫漫啊!
桃镜已经有了玛瑙牌,李昭辞便留桃镜在嘉妙楼里照看两个小朋友,安排他们的午膳问题,自己大概会在晚膳前回来。
兜里揣着些钱,李昭辞深入民心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一处接地气的面摊子里,来了碗阳春面。
看着阳春面上漂浮着的油水和葱花,几块肥瘦相间炖得软烂的五花肉放在热乎乎的面上,香气扑鼻,馋得人食指大动!
这才是人生啊!这就是幸福啊!
李昭辞感动得涕泗横流,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不自量力地放多了辣子。
这个面摊开在另一条广阔的河边,河水碧绿幽深,有些许浑浊,看不清河底。
李昭辞看着优美的河边风光,余光瞥见一个女子和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出现在了面摊前。
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美如娇花,与大汉憨厚粗犷的外形一点也不符,却听得那女子心切地唤大汉夫郎。
“心儿!我刘大壮到底哪里亏待了你!”
“夫郎!心儿真的没有偷人啊!”
“兰心,就认了吧!”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瘦高缺牙男人开口劝说:“在外偷情事大,但你跟大壮认个错吧,大壮肯定会原谅你!”
女子声音泣血椎心:“我没有啊!夫郎!”
“你这个狐媚子!你不好好看看你身上的那些贱痕迹!青紫红绿!你还能蒙的了谁!”
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个体型肥胖的老妇开始咄咄逼人地破口大骂:“就我那个蠢儿子还被你牵着鼻子走!这一次他亲眼撞见,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那老太太一推,叫做兰心的娇弱女子就倒在了地上,泪眼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