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命?我只知道要是没了它,我早就没命了!再说,你的那些家产我不败,难不成还要留给那女人给你生的孽种吗?”付德成大声撕吼道。
他一天到晚说为自己好,然后这不许那也不许,到店里上班,也被人背后瞧不起,还联合他的女人来排挤他,在外人前面下自己的面子,就连自己苦苦追求的女孩子也看不起他,说他没用。
店里随便一个小主管说的话都自己管用。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你这个臭小子,在胡说什么?什么孽种?看我不打死你!”付康平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对着他又踢了几脚。
“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吧!你打啊!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
付德成不断地上前挑衅,气得付康平上气都快喘不过,差点要中风了。
他捂住胸口,艰难地蹬着脚,动作都慢了许多。
付德成趁机跑了。
付康平望着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拼着“不能倒下,一倒下就全没了”的念头,硬是撑了过去。
他缓了大半个小时,然后爬起来,把录像给关了,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在店里靠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员工回来上班的时候看到老板那个样子,吓了一跳。
“老板,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店经理关秀媚一脸关切地上前,想要搀扶他。
付康平想到昨晚臭小子说的话,手一挥,甩开了她,“不用。你做好你的事就行,我的事,少管!”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又枯坐了一天,臭小子的人影还是没看到。
付康平越想越懊悔,还有担忧和气愤。
他想了一会,又开车出去了。
“你来我们家找你儿子?你儿子没到我们家来过呀?”付成雷奇怪地看着他。
付康平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们家国华呢?”
“国华?国华还没下班。哦,对了,他回来了,你自己去问他吧。”付成雷刚开口没多久就看到前面的一处亮光。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儿子回来了。
他儿子可比他老乡的儿子能干多了,才上班没几个月就深得老板的欢心,要当心腹培养的那种,去到哪都带上他,就连车子也经常让他开回来。
这种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是他们公司里的独一人。
他这乡不就是因为得大老板温板的看重,然后才会由一个保安的领队变成了现在的有房有车有门市的付老板吗?
付成雷相信,用不着几年,他们父子俩肯定也能在这挣得一番家业出来,不逊于付康平。
“付大伯,您是特地来找我的?”
“国华,这两天德成有没有来找你?”
付国华摇摇头,“没呢。他几天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喊我出来玩,但是我最近都忙,天天都要出车,就没应,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他咋啦?付大伯,你们俩又吵架了?”
“那小子带着一群猪朋狗友在音响店里鬼混,被我撞个正着。我揍了他一顿,然后他就跑了,几天没回家了。你知道他平时会去哪里,跟什么人来往的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