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刚才那样说,也只是想让他们再考量清楚而已。
其实多一个或少一个干亲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伍淑珍他们可能就不一样。所以温暖才没一口应下。
于是,她也不再扭怩,端过茶杯,跪下,正经八百地向伍淑珍敬茶,叫了声“干妈”。
伍淑珍喜得眼泪都出来了,接过杯子,一口喝乐,然后顺手把温暖拉起来,连应了几声,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个水头极好的镯子套到她手上。
吴美人他们也早有准备,纷纷送上自己的见面礼。
温暖好笑地看着这堪比出嫁添妆的阵势,推挡都推不掉的,只好傻傻地抱了个满怀。
“干妈,你们这样,我却什么都没准备,多不好!”
“你这声干妈已是我最好的礼物了!”伍淑珍激动地拥抱着她。
“其实我不愿意叫您干妈是因为怕把你们叫老了,您看着就像我姐一样,我本来还想厚脸皮叫您珍姐的。”
“你这孩子,小嘴就会说话。”
“可惜我们后天一大早就要准备出发了。明天又早和公司的那帮人说好,要带他们好好玩玩,逛狂街的。
干妈,你们也好多年没回去了吧?要不这次和我们一起走?回去故居看看?”
伍淑珍和她哥互看了一眼,然后一同地摇摇头,半是讽刺半是嘲笑地说:“哪还有故居,残垣断壁估计都没了!”
“那是我们的伤心地,我们兄妹俩出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也不想回去了。”伍仕良伤怀地说道。
他们兄妹俩好不容易才看淡,释怀了,不想再因此生出波折之类的。
他们的故乡只存在记忆里,只有记忆中的家,记忆中有亲人在的那个地方。
温暖见到自己挑起了他们痛苦的回忆,尴尬地笑了笑,故作刁蛮任性地说:“不过,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不许不回来!”
“那怎么可能呢!你结婚,我是你干妈,是你的娘家人,怎么可能不到场呢!你要是没通知我,一声不响地就把自己嫁了,那时候我才真的生气!”伍淑珍连温暖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经过连日来的接触和考察,她和她哥已打算把“吾记”交到温暖手里。
温暖还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她在和顾凡通电话时说起了认干亲的事,“顾凡,你还记得以前毕竞说过的一个笑话吗?”
“什么笑话?”
“就是说你们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天天做梦,梦想着突然在国外有个有钱的亲戚,有一大笔遗产等着他继承的那个。
我今天在国外也认了个有钱的亲戚,当然不是大笔遗产的那种,但也算是有了海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