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你看,还是我俩的婚戒,我俩手上戴着的这枚钻石戒指,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它们是怎么来的吗?
这是你当年在m国读书的时候,利用课用时间,忙里偷闲,出去打工,刷盘子做翻译做主持,一点一滴地攒了三四年的钱买来的钻戒。
还有你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小巧翠绿的平安扣,那是你出国前,跟我表白时硬要和我换,从我脖子上拿走的信物,你忘了吗?你那时候还想拿个杯子就把我定下,说是一辈子呢。”温暖假装没听白他们在赶人,执着顾凡的手轻声低语。
严方也不好意思继续赶人,只能当作没看到,摇摇头就出去了,留下了病房里的他们俩。
顾凡闭着眼睛,听着身旁的人的柔声细语,一点一点滴地讲述着他们之间的过往,思绪飘了老远。
听着,听着,他忍不住地,慢慢地睁开了眼,“我,我,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印象。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或许……”
“没有或许,你一定能想起来了,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温暖赶紧截断他的话。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坚定地说:“就算你想不起,也不要紧,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顾凡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温暖看着这样的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要适可而止,于是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来,落寞地说:“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明天再来看你。记住,一定要养好身体,照顾好自己。”
顾凡等他们走了以后,又闭上眼睛,去想他们走之前和自己的事情,然后发现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努力地拼命地回忆着,结果发现还是一片空白,然后头开始发疼、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