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你怎么样了……”我要冲过去扶她。
腕子被身后一股力道紧紧扼住。
我忙回头，对御龙霆道：“松手，没看到我妈摔倒了吗？”
“菀菀，她不会领情的。”御龙霆与我执拗的目光对视一眼，松开了手。
明明可以过去扶我妈，她距离我的距离不过半米。
可我却不知为何伫立在原地，看着我妈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努力想站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
林焕弯下腰，拉起了我妈。
我妈仰头看着他，“父亲，菀菀太不懂事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你把菀菀教的很好。”林焕叹息一声，拍了拍我妈的手背。
我简直看不懂林焕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啥，“你既然觉得我妈把我教的好，为什么还用鞭子惩罚她？你不矛盾吗？”
“你外公是心疼你，才打我。”我妈再次看向我时，眸子里一片猩红，满目的悲怆。
我猛然回想起，方才林焕打我妈的时候，嘴里说的宝贝孙女那四个字……
我妈咬住嘴唇，眼神逐渐变得愧疚又复杂，“从御龙霆第一次染指你，我就应该尽到保护你的义务，但是……我没有……”
这颤抖的一字字一句句，像是打在我的心口上一般。
外公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打的我妈。
可是我妈只是一个弱女子，她能保护我什么呢？
“可是御龙霆……他很好……”顿了好一会儿，我艰涩的开口。
林焕此刻威严的启唇，“他对你好就能改变他是蛇的事实吗？苏菀，你忘了吗？你是被他欺负才跟他在一起的！”
“那我们退一步来说，我妈身为林家人，为什么一点驱魔术都不会？”
我的视线砥砺着林焕，不卑不亢不让寸步，“当时没有一个林家人站出来保护我们母女，我妈只能病急乱投医，去找我二叔苏崇顺救命。”
我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借此麻痹心口的痛楚。
林焕和我妈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想让御龙霆听到。
哪怕这些全都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这个人天生护短，我认定了他。
他哪怕过错在先，有万千不是，我也得护着他到底。
“那是因为你母亲当年做错了事，被逐出林家了。”林焕面孔板着，十分的固执和桀骜。
我眸底闪过一丝揶揄，“那我倒是好奇，我妈这般顺从柔软的性子，到底做错什么，值得林家将她逐出家门。”
“蛇君，我们林家人要关起门来聊自己的家务事，还请你暂时离开。”林焕毫不客气的把御龙霆请走。
以我对御龙霆的了解，他此刻的心情肯定哔了狗了。
林焕要不是他豁出去救下来，哪里有力气在这里排挤歧视御龙霆？
“你这老头身上臭烘烘的，要不是我老婆在这，你以为我愿意来？”御龙霆毫不留情的发扬他把死人气活的本领，斜睨一眼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