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妃话说的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太后轻咳了两声。
柳淑妃这才坐正了身子，道：“妹妹见谅，本宫自打怀了孩子以来，脾气就有些控制不住，想来妹妹上次在卫常在宫里也体会到了。
对了，妹妹脸还疼么，本宫那里有上好的膏药，一会儿喊人给妹妹送去吧。”
沈德妃想起柳淑妃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的那一巴掌，沈德妃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淑妃姐姐何须担心德妃娘娘？姐姐安心养胎不知道，近日皇上可是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德妃娘娘呢。”
姜玉茗放下茶杯，玩着手里的帕子，笑道。
“那可要恭喜妹妹了，这么多年了，妹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柳淑妃掩唇一笑，接着姜玉茗的话茬嘲讽了一番沈德妃。
满宫里谁不知道沈德妃潜邸时候不得宠？
“想来祖宗常说的先苦后甜便是如此了吧，可让臣妾好生羡慕呢。”
姜玉茗接上下一句，两人一唱一和愣是气的沈德妃说不话来。
偏生坐在上首的太后像是没听见下面的聊天似的，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珠串。
一个是哀家亲自教出来的侄女儿，一个是哀家闺中密友的女儿，哀家不出声一起嘲讽就很不错了。
何况，最近沈家的心，确实有些大了。
许淑仪撑着头看了眼姜玉茗，随后又甩了甩帕子，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原本是不用起这么早的，沈德妃非要大家先给她请安再一块儿来太后这儿请安。
她到底是胳膊拧过不大腿，早起了些过去给沈德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