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撩起衣摆,随意坐在他边上,眼波流转,嗤笑道:“有眼无珠呗!”
齐文放反嘲:“你医术好,你不也没认出噬魂献祭咒么?”
花崇脸上显出薄怒,收起扇子,起身:“我当时要是在场,定能认出来!”
两人就这般在不云洞吵了起来,这阵仗南宫曜第一次见,犹豫着要不要规劝。
“见面不吵,他们心里不舒服。”诸葛容瀛似是已经习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
南宫曜果断闭嘴。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南宫曜看得津津有味,一脸兴奋。
诸葛容瀛不解:“你很喜欢看人吵架?”
南宫曜小脸通红:“嗯。”
诸葛容瀛:“为什么?”
南宫曜一本正经:“泼妇骂街见得多了,仙君骂街头一次见,新鲜!”
“.......”
诸葛容瀛微不可查叹口气:“七彩梦魇石中,你看到了什么?”
花崇、齐文放顿时停了下来,齐文放好奇:“你看到了什么,情绪这般激动?”
南宫曜将在境像中看到的苏幼娘悲惨的一半生,讲了出来。
齐文放一拳打在石桌上,石桌应声碎裂,“畜生!”
苏幼娘后来怎么成的妖,谁帮了她,因梦魇石已毁,无从得知。
南宫曜分析,陈府的结界,与帮苏幼娘的人,应该是不同的人。
南宫曜看了眼齐文放:“三师兄,你有没有仇人?”
齐文放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宫曜有种感觉,陈府的结界,另有图谋。
诸葛容瀛眼中精光一闪,快到没人注意到:“阿放,你如何去的陈府?”
齐文放一想到他是被那畜生坑骗到陈府结界内,就一肚子的火:“最近碰到不少小妖,追着妖到了西瑶镇,那日在镇口偶然碰见陈柏堂,哦,不对,是陈柏松,他说家里招了妖邪,又逢家中妇人临产,请我去除妖。谁知道陈柏松是在找诱饵!”
南宫曜表情一言难尽,从齐文放的话中听出了不同的意思,他看向诸葛容瀛、花崇,“两位师兄呢,觉得是偶然?是巧合?”
齐文放:“你什么意思?质疑我?”
花崇翻了个白眼:“蠢货,你在人间一身黑衣简装,身上没有宗门标志,陈柏堂一介凡人如何看出你是修士,能降妖!明摆着,有人引你去的西瑶镇,陈柏堂专门在村口堵你!”
齐文放一时间转不过来弯:“不对呀,陈家的人确实死伤殆尽,赔上一家性命算计我?图什么?”
陈柏松当时就被妖童一掌打穿了,陈家死尽了。
诸葛容瀛沉声道:“神目!”
齐文放:“不可鞥,神目这件事只有大师兄、花蝴蝶和师尊知晓。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来害我。”
“事情弄清楚前,你跟我在一起。”诸葛容瀛正色道,语气不容置喙!
见诸葛容瀛态度强硬,齐文放只好应承。
诸葛容瀛面向南宫曜,微不可查叹口气:“我有要事要办,即刻便会离开宗门,花崇也会回浮梦飞花宫,短期内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