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都黑了以后,醉倒一片,常书溪说:“咱们哥几个都甭走,就在庄园里住,还有歌姬暖床,等明天一早,雇车再给各位送回去。”
但有几个怕家长的,说不行,我得回去。
有一个就有两个,不少想住在庄园的还劝,但人家就要回。
李金榜一看,他本来也想回去,毕竟明天一早家里就要准备进京的应用之物了,而且他和杨莲儿说好,明天还要去拜文昌帝君。虽然喝的有点多了,但一听有人要回城,他说要不就问问,谁愿意回家咱们结伴同行,一块回去得了。
李金榜都说话了,常书溪也就不再阻拦,揽住李金榜的肩膀道:“你这样可不叫朋友啦啊,你以为歌姬我是给谁叫的,还不是哥哥向着你嘛。”
“你这话说的,我能在意这几个玩意儿?”李金榜心说妖精我都包养过。
常书溪道:“要不然这样,一会儿让他们先走,咱们哥俩再喝会,等回头哥哥我去送你,完后我再回来。”
李金榜诧异的看着他,这倒是喝多了,来回折腾不是摆忙嘛。
不过一番拉扯过后,李金榜还是被常书溪留住了,他们哥俩又喝了一阵,等到了夜半更深,常书溪已经醉的不成人样。
李金榜也喝多了,他们俩抱在一块又哭又笑。
“金榜,放心,哥哥我这就去套车,我赶车送你回去。”
“不用,你在家睡觉,我自己溜达回去,反正大过年的城门也没关,咱会飞毛腿,那轻功一施展,霹雳扑棱的就到家了。”
“你那……飞毛腿不行,嗝~你忘了哥哥我会练过武功了?我背着你,头顶天,脚踏地,一跺脚就到了。”
这俩臭酒鬼,真能吹牛逼啊。
常书溪和李金榜相互搀扶,一边吹牛一边直奔马棚去套车。
轻功倒是不行,还得用马。
庄园里还有常家的管家呢,管家看着这两位公子摇摇晃晃,直奔马棚,赶紧上前询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常书溪眯缝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说道:“老常是吧,你甭管,我要送我兄弟回家。”
管家老常也是常家老人了,打年轻那会儿就在常家伺候,属于常家老太爷亲信,是老太爷亲赐的常姓。
他见两位公子都这样了,赶紧上前劝道:“哎呦,公子您不能这样,您喝多了,要不然这样,我吩咐下人套车,我亲自送李公子回去。”
“不用,我们哥俩能行!”李金榜也上头了。
“就是,老常,给我们套车,我要给我兄弟展示马车极限转弯的技术。”
老常心说,你哪有什么技术啊。
他这边好言相劝,但常书溪今天一定要亲自送李金榜回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老常只好叫人套车。套车是套车,但肯定不能让两位公子自己回去。
好家伙喝成这样,甭说驾车了,能不能找到家还不一定呢。
他一边吩咐人套车,一边叫来马夫,吩咐他:“你一定要把两位公子安全送回去,这样吧,把李公子送到家,你也别回来了,顺道把咱们家公子也送回家去。我先安排庄园里这几位公子哥休息,等把他们安排好了,我也骑马回去。回头啊,你……”
他这边跟马夫安排着,还没等他说完,马夫忽然目瞪口呆,惊呼道:“马跑了!”
“什么?”
老常回头一瞧,果不其然。
那边下人套好了车,正在那等马夫呢,常书溪上前一把推开下人。他可是练过武的人,力气不小。
推开下人以后,他叫上李金榜,坐上车鞍,扬起马鞭,啪的一抽,马车如离弦之箭,直奔东南。
老常哎呦一声,一拍大腿,急忙喊道:“快去追啊!”
马棚里还有一匹马,马夫牵过另一匹马,老常坐上马背,策马扬鞭。
一个是自家公子,一个是不亚于常家势力的公子,哪个磕了碰了他都活不了。
前边,常书溪和李金榜坐在马车前沿,感受着冷风拂面,放声歌唱。
“骏马翩翩西北驰,左右弯弧仰月支。”
“你那个不行,不应景,听我唱啊。”
礼金榜想起张小乙唱过的一首歌来,扯着嗓子喊:“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溪哥!”
“榜弟!”
“溪哥!”
“榜弟!”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马车上,满满的基情。
不过这哥俩儿虽然醉了,大脑不太清醒,但好在他们还知道家在哪,还是奔着城里走的。
到了城门口,马车丝毫不减速,守城的兵丁远远的看着车上的二人,他们也不敢拦。
这哥俩一溜烟的进了城,等进城以后。常书溪忽然停住马车,只见前面大路上站着一位女子。
“吁~”
常书溪一个急刹,和李金榜对视一眼,面带怒容,对着那名女子喊道:“你特么不要命了,没见到马车来了吗?”
“别别别,女人是用来疼的,哪能骂呢。”李金榜急忙劝常书溪。
常书溪眉头微皱道:“兄弟,还是你怜香惜玉哈。”
转过头,又对那女子道:“行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是迷路了还是怎么着了,以后注意点啊。你是要回家吗,家远不远,我这有车,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常书溪话音刚落,那女子转过身飘飘下拜:“多谢公子。”
“客气啥,以后注点意……”
还没等他说完,只感觉李金榜在扒拉他,他扭头看向李金榜,只见他满脸惊恐,问道:
“溪哥,她怎么没有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