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江团团正和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男孩争夺一只木头做的小鸟。
那小木鸟看上去已经很旧了,但是被保护的很好,除了有些掉漆以外基本上没什么破损。
那个大一点的男孩不屑的道:“你的怎么了?我看看都不行吗?”
江团团的小脸憋的通红,似乎在用力争夺,无奈力量太小,只能着急的道:“就不行!”
男孩怒了,一把推开江团团,把小木鸟往地上一摔,木鸟的翅膀应声断成几节。
“你!”江团团气的冲上去就要打他,可由于两人身高体型相差太多,反被他一巴掌推倒在地。
“耀光,这是怎么了?”周鸿昌从远处走来,明明看见了一切,却根本不阻止自己的孙子周耀光。
周耀光恶人先告状:“他要打孙儿!”
周鸿昌眉毛一横:“岂有此理,耀光,打回去!”
有了爷爷撑腰,周耀光得意洋洋的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却发现自己要打人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根本用不上力。
“王爷。”周鸿昌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周耀光的手腕被抓的生疼,连忙放开了江团团,躲到爷爷身后。
“周太师,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您都这把年纪了,当心气出病来。”沈瀚辰看似打圆场,实则带着警告狠狠地瞪着周鸿昌。
周鸿昌见过沈瀚辰的杀伐决断,本来就对他有些忌惮,可又不想在孙子面前失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您也看到了,这孩子要打我孙子,我孙子只不过轻轻挡了一下,他就摔倒了,这怎么能怪我孙子呢?”
他语气一转:“倒是王爷您,欺负一个小孩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周耀光非常配合的哭着说自己的手腕疼的厉害。
这可把躲在一边偷看的江涟漪气得不轻。
沈瀚辰,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老娘可冲进去了!
江涟漪正撸袖子准备进去的时候,沈瀚辰突然弯下腰,捡起了地上坏掉的木鸟:“起因是这只木鸟吧?周太师,孩子之间的事,不妨让他们自己解决可好?”
周鸿昌愣了愣,又转念一想,难道我孙子还怕他不成?于是笑着道:“王爷说的有道理,你们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江团团委屈屈的道:“他要抢团团的木鸟,这是团团唯一一件生日礼物,有了它之后,娘亲再出去忙的时候,团团就不再孤单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都是来接自家孩子的官僚,还有一些富商,许多人是知道来龙去脉的。
周耀光不屑道:“我看上你的玩意儿,那是你的福气,你竟敢不给我玩!”
此话一出,周鸿昌已经察觉不对劲,连忙拉扯了一下周耀光,可周耀光这孩子有了爷爷撑腰,根本口无遮拦,没有理会周鸿昌的暗示继续道:“就凭你这样的出身,哪里配和本少爷在坐一起念书塾?”
人群也议论纷纷,已经出现两个观点。一方觉得周耀光仗势欺人,损坏他人财务还如此理直气壮;另一方觉得江团团身世低微,本来就不配出现在这里。
而且由于这里大多是豪门显贵的子嗣念书塾的地方,偏向江团团身世低微的人明显占多数。
周耀光看着众人的反应,得意的笑了笑。
谁知沈瀚辰道:“团团的出身?哦,怪本王不好,忘记告诉你们了。”
他正了正颜色,一字一顿的道:“江团团是本王的义子。”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江涟漪也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江团团立马配合的要抱抱:“爹爹!”
沈瀚辰宠溺的抱起江团团,扫视一眼众人,接着道:“如果再让本王知道,你们有谁敢欺负团团,那就是欺负我沈瀚辰,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给你们留情面,您说是吧,周太师?”
周鸿昌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可眼睛里冒着精光,似乎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