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在那边？！”陈歌看着梦翼从无数怪物间飞过，再联想刚才黑白面具男人所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黑白面具男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脚下生风，手持一块令牌，竟是生生让无数怪物为他们让路，而后一点也不停留，直接穿行而过。
这些怪物，足足绵延数百米，布满了数个街道，直到道路的尽头，他们才看到一位身着杂色长袍的男子。
“快停手，是自己人！”黑白面具男人看着对方连忙大喊，那杂色长袍男人也回首看来，他个子不算高，头套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半张露出的面具。
“你们怎么会在此？”杂色长袍男人很疑惑，他本来想先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再去和黑白面具男人汇合，但没想到对方却先找上门来了。
“里面的，是一个超越‘噩’的厉鬼？”黑白面具男人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问道。
杂色长袍男人一怔，但随即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陈歌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错，一个女鬼，很强，我调动诸多梦魇与噩，也只能暂时将她限制在这所学校中。”
在他们眼前，是一所像是学校的建筑，不过此刻早已扭曲，而且被无穷血色笼罩，宛如炼狱一般，但陈歌看到这所学校时，却已经确定了里面是谁。
“她有没有受伤？！”陈歌语气冰冷，看着那个杂色长袍男人，他知道自己现在动手，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个杂色长袍男人掌控着无数红衣级的怪物，想要杀了他们很简单。
杂色长袍男人看了陈歌一眼，很平静地道：“她没事，到了这个层次，很难伤到，即便是我，也只能暂时将她困住。”
本来他是准备在彻底困住里面那个女鬼之后，再去找黑白面具男人他们，然后一起动手，彻底将之收服，亦或是抹杀，但现在看来，里面这位，似乎和他们有些关系。
听到他的话，陈歌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罢，就向着那所学校中走去，那杂色长袍男人也没回他，只是将无数梦魇和噩驱散，让这片区域恢复平静。
“这个人，似乎有些特殊。”杂色长袍男人看着进入学校的陈歌，传音问道，他们都是修行者，而且是最顶级的那一批，手段自然多得很。
“嗯，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深层梦境中找到过一些神龛？”黑白面具男人同样传音，“那些神龛的主人，和里面这个女鬼是一个等级，被他们称为凶神，亦或是不可言说。”
“哧！那这神也和不可言说，也挺弱的。”杂色长袍男人有些不屑，他虽然很难杀死张雅这一层次的鬼物，但想困住却不难，这样的“神”，在他眼中的确弱了些。
“弱是弱了些，但我之前以轮回镜看过，这个人的善念，已经超越了所谓凶神的层次，化身为一座鬼城的意志。”黑白面具男人传音道，“旁边那个男人也差不多，他的灵魂中也有一个怪物，这也是我愿意和他们暂时合作的原因。”
中层梦境的无灯路，是他们的据点之一，陈歌他们进入那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所以在那时他就已经以轮回镜观看过陈歌的情况。
轮回镜虽然不能像幕后那位黑手一样扭转时间，但只要是存在于世间的生灵，它也总能映照一二，所以他自然也窥探到了一些东西。
“原来如此。”杂色长袍男人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还没对她动手，虽然称之为‘神’过了些，但这一层次的鬼怪，确实很难伤到，我可没兴趣为此动用保命的东西。”
黑白面具男人点了点头，他最清楚自己等人的实力，作为敢与人世宿命为敌，甚至曾经伤到过宿命的一批人，他们真要是全力以赴，拼尽一切，想杀死所谓的“凶神”，也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