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他知道,一旦满了会往大马路上溢流,从这里路过的人骂娘都是轻的。
修建化粪池这段时间,都是曾轶铭带人一边清理一边排放,为的就是防止溢出马路。
“小曾,小曾,使不得!”
黄老板怕了,他的场子里可没有多余的人去清理这些粪污,眼见都修好了,这突然不让排放,这就如同裤子都脱了……
是个男人都会很难受不是!
“小曾,我这还有个事情,要不你一并帮我做了吧!”
他想将化粪池处理后排出来的水提灌到山顶,这本不在这次计划内,但看曾轶铭做得很坚决,他内心还是有点担心。
当然,他也可以等他走了之后,私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疏通。
曾轶铭虽然年轻,他曾经掌管过县里的三建公司,人脉资源这块肯定不会弱,他老黄不敢去赌!
毕竟养殖场就是他家的命脉!
他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堵上身家性命。
和气才能生财!
曾轶铭也不恼,收钱是最终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陪我去走走,顺便给我说说你的想法?”
有事不做是傻蛋,更何况现在他还没收到钱呢!
黄老板虽然年纪比曾轶铭大很多,但人家身体也很好,约三十度的坡,一路走下来大气都不喘。
两人很快走到一处平坦的荒草地。
“这准备在这里建个蓄水池,然后用管道将水引到下面那片青饲料地里。”
曾轶铭忍不住多看了眼前这个汉子。
魄力很足。
“你该不会想用滴灌吧?”
“啥子是滴灌哦?我就想用管子来施肥,节约点人工费,这两年人工一年比一年贵。”
曾轶铭给他详细讲解了滴灌的优缺点,西南地区虽然不那么缺水,正如老黄说的,一次性大投入和多请人工之间的选择,最终还是要他结合自身的经济实力来衡量,这么做是否值得。
曾轶铭确实很想挣这笔钱,但是老黄能承受得起这笔巨大的支出?
黄老板见他沉默不语,又开口说道:
“你给叔想个合情合理的办法,既要达到效果,又要节约资金。你放心,钱的事情,半个月后你做没做完,我一并给你结清。”
曾轶铭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给他算了笔账。
取水部位得用潜水泵吧,这样就势必要重新搭设动力电缆,还要埋设管道,即便用最便宜的PE管道,这笔投入至少也需要十万元。
为什么这么贵呢?
他们所站之处距离化粪池高差大约一百多米高,加上坡度管道长度肯定会达到六百米以上。
这么大的高度落差,管道肯定要承受一定的压力,具体是多少,这就需要计算了。
再加之蓄水池和后面的排水管道,少算一点,三五万差不离。
这预算就达到了惊人的十五万左右。
老黄听后也不禁咂舌,他默默地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了一口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这事我还是同大股东商量一下,前期的费用叔先给你打个欠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