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同余明章从地上打到屋顶上,静止的空气被剑气所迫,他不断持剑挥向司恒。
虽然余明章病重,可是司恒先前也受了重伤,便都未曾施展术法,以武功论长短,余明章本是普深界第一强者,若非重病缠身,又岂会与司恒纠缠如此之久。
而余浣身受重伤,又用了禁术,浑身上下早已经没了力气。
司恒屡次进攻,余明章弯腰转身,向左移步,想要用剑刃刺向司恒脖颈处,司恒仿佛料到余明章会出这招,便毫不费力的挡下了。
风卷起漫天尘沙,他们之间的对决刀光剑影,他们二人打至灯台上,剑与剑不断摩檫,火花碰撞,相撞之际周围的石樽碎裂,池里的水都聚集成柱朝天飞溅,余明章本来病重,这次强行打斗,终是落了下风,两人的剑再次相撞的时候,余明章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
余浣见状扶住余明章,司恒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双手呈无名指和小指向掌心弯曲之状,手中随即出现紫红色的光,司恒想要趁此机会直接了结余明章和余浣。
余明章赶在司恒作势念咒之时,双手结印,在他与余浣的脚下出现两道法阵,二人和法阵一起消失在司恒面前。
……
树林里传出些鸦叫,余浣搀扶着余明章靠在树边,借着月光,余浣看见父亲面色憔悴,手脚无力的模样,脑海中又一遍遍浮过极桑渊被灭的惨状。
“爹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就能保护你和师兄弟了,也不至于让司恒趁您病重钻了空子。”余浣泣声说道,心里的苦涩仿佛都在她的眼泪里流出。
余明章怎会怪罪自己的女儿,他心知余浣已经尽力了,只是…“爹没事,这不怪你,只怪我识人不清,错信了司恒这个小人”,说完他又垂头作哀愁之态,又迟缓地伸出了手,手中是弥散的金光。
一个被灵气萦绕的手环出现在眼前,“司恒很快就要到了…现在我们都身受重伤,他们又人多势众,咱们很难脱身”
他拿着灵环往余浣面前递了递又说道“你看,这是极桑渊先主留下的——灵环,也许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了。”
“爹怕是没有机会看着浣儿成亲了,今后,你一个人不可再闹小孩子脾气…也不要沉浸在仇恨中,像普通人那样生活,爹便安心了。”
“爹您说什么呢,咱们一起走,浣儿带你离开这儿,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宁愿今天死在这儿也不要独自苟活”她抽噎着,说话间眼泪已经不得控制。
“浣儿听话,为父时间不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离开这个地方,今后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之后你还能快快乐乐的活着”。说完余明章便取下余浣的一滴血浸入灵环中。
“不,爹你不要留我一个人,浣儿不怕死,浣儿不要离开爹爹”,余浣喉咙嘶哑,哽咽着抽泣着,此时心中难言的悲痛仿佛化在这眼泪里面。
很快,天上紫电交加雷声轰鸣,山动地摇河湖翻涌。
余浣身边的金光越来越多,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到一个从始至终都不属于她的世界,爱上一个怎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