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
苏晓墨也顾不得多问,庄子寻与柳清复合力把柳清客和雪落送回房间。
柳清客伤势不轻,毕竟灵丹离体,极伤元气,也伤经脉。幸好离体并未太久,及时归位,否则依他当时的状态,恐怕有性命之忧。
相比之下,雪落的情况更糟。她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爆丹,柳清复阻止及时,但灵丹已然受损。表面看不出什么,其实灵丹内部有不少细微裂痕。
苏晓墨很为难,医治柳清客不难,问神诀绝对可以做到。可雪落的灵丹……她不知自己是否可以。
雪落情况更糟是事实,所幸一时半刻也撑得过去。苏晓墨还是决定先医治柳清客。
果然,问神诀之下,柳清客的经脉基本被修复,元气只有靠日后好好调理。
见柳清客醒来,苏晓墨把雪落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告诉他。柳清客悲愤交加,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该离开。
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苏晓墨凝出问神诀,帮雪落疗伤。
直到两个时辰后,苏晓墨体力不支,缓缓收势。庄子寻稳稳扶住她,关切地帮她擦干汗水,扶她坐下。
“雪落?雪落!”柳清客扑到雪落身边,低声唤她,见她不醒,回头焦急地看苏晓墨,“她怎么样了?”
苏晓墨低下头,不敢看他。
柳清客竟不管不顾,直接跪在她面前:“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你这是干嘛!”苏晓墨挣扎着起身,赶紧去扶他,“你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救?”
“真的?”柳清客的眼里燃起一丝光亮。
庄子寻压住不耐,安慰柳清客:“柳兄,晓墨若是能救,自然是会尽力的。你不要这样。”
听了这话,他赶紧起来,局促地问:“需要什么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只要能救雪落。”
“其实……”苏晓墨有些为难,“其实我,我会尽力的。”
柳清客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充满希冀地回到雪落身边,握住她的手。
“不要勉强。”
被看出来了?苏晓墨抬眸,只见庄子寻眼神复杂,有些安慰,又有些担忧。
她干笑两声:“放心吧,没有问神诀救不了的人。”
就这样,自从那天起,苏晓墨每天都会为雪落疗伤,每次至少两个时辰。问神诀对灵力消耗极大,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眼下的乌青越来越明显。
让人欣慰的是,一个月后,终于修复了一条裂缝。而且苏晓墨的灵力似乎也比之前浑厚。
看着她每天顶着黑眼圈,太阳没落山,她已经沉沉睡去,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庄子寻知道,不能阻止她,但也没放松去找其他办法。
每天她疗伤的时候,庄子寻都会看书。有古时流传下来的志异,有疑难杂症偏方……在一本讲灵丹的书里,甚至记录了夺丹秘法,至于爆丹只提了寥寥几句。
终于,在第三十三天疗伤时,苏晓墨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幸好她来得及收回灵力,否则雪落也会连带着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晓墨才悠悠醒来,第一句话就问雪落如何。
庄子寻蹙着眉,嘱咐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