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寻醒来后,似乎忘记了一切,对待容川的态度又如之前一样,有点防备。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梦中他与容川是师徒,关系非比寻常。
在他犹疑着他与容川的关系以及自己的身世,因那梦境太过真实。当他听到苏晓墨那些话时,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纠结呢?无论梦境是不是真实的,他都要坚守本心,不该动摇。
苏晓墨自然没想到庄子寻会忽然站在她面前,冲进他怀里,紧紧环抱住他。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庄子寻不由得浑身一颤,赶紧也抱住她。
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似乎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彼此。庄子寻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十分温柔地回响在苏晓墨的耳边。她十分贪恋这份温暖,脸早就红透了,甚至想起慕容易此刻就站在一边,可她偏偏装作无事发生,就是不愿与庄子寻分开。
庄子寻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心思,不着痕迹地微微调整一下方向,把她护在怀里,挡住慕容易的目光。
没料到,一个转身,竟看到容川站在那里。
这下,苏晓墨的脸更红了,两个人这才分开。
容川轻咳一声,用眼神暗示一下,转身就走。慕容易悄悄对庄子寻和苏晓墨说:“容川大概有事跟你们说,你们跟他走吧。”
庄子寻与苏晓墨面面相觑,并肩朝容川的方向走去。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她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纠缠。
于是,当容川坐在房间等他们两个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手牵手地走进门来。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年,庄道一一心扑在修炼上,对他又像朋友,又像管儿子。如今,庄道一不见,庄子寻的眼里只有苏晓墨。
无论是庄道一还是庄子寻,能找到心爱之人,容川是发自内心嘱咐他的。可没了那份关注,莫名又有些失落。
“容川。”苏晓墨甜甜一笑,她的眼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容川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有些事,也许我该好好解释一下。那要从两百多年前说起,当年我少不更事,野性难驯,我的师父庄道一便悄悄将炼化的灵韵生放在我的体内。潜移默化中,我受到一些影响,行事不那么鲁莽。更重要的是,灵韵生可以护我性命。
当年的事情,估计你们也都知道。我们为了对抗灵师死伤惨重,柳门是天下第一宗门,柳白鹤实力不容小觑,就连我也不是对手。少了一半灵犀的庄道一也难以对抗。为了保护我们,庄道一选择布结界。眼中只剩仇恨的我根本没看懂,反而怪他恨他。我赌气地把灵韵生丢出去,灵韵生因为在我身体时间太长,竟早已与我的灵丹融合。所以,空才会带着灵韵生流落在外。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了救我,庄道一也油尽灯枯。”
容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似乎沉浸在当年的往事中不可自拔。
寥寥数语,藏着道不完的恩怨纠葛。苏晓墨不敢妄议,却也百感交集。
“那我……”庄子寻犹疑着问。
“你?……也许是他怕我再为祸人间……”容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