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镜子里好玩吗?”庄子寻也跟着问,不过眼神里全是笑意。
好玩你个当归!苏晓墨本想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她怕柳清客误会,暗暗克制住这个冲动。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进入镜子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
闻言,柳清客低下头,叹了口气。
庄子寻眼睛一转,问她:“那声音呢?可听到什么特别的?”
“嗯……”苏晓墨闭上眼睛,微微蹙着眉回忆,“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到水的声音。”
“水?”柳清客心思急转,但完全不明白镜子与水有什么关系。
庄子寻倒是有些恍然,笑道:“苏大夫可真是不虚此行。”
“就算有水声,也许只是故弄玄虚,声东击西。”柳清客猜测着。
“可如果她从镜子出来的时候,裙子湿了,那不正好是佐证吗?”庄子寻悠然摇着纸扇。
苏晓墨低头一看,果然裙子和袜子有些潮意,她还是不太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暂时还不好说,不过今晚也许就能明白了。”庄子寻望了望窗外,老七与月娘正好开门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厨房。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似乎也是笑容满面的。
“难道镜子忽然不见,他们都不奇怪吗?”庄子寻自言自语。
庄子寻与柳清客被赶了出来,因为苏晓墨要整理衣裙。原本以为老七与月娘看到柳清客会奇怪,可他们什么都没问,好像原本就是如此一样。
“庄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看到苏晓墨出来,月娘笑着夸赞一句。
“庄小姐?”柳清客扭头看了看苏晓墨。
庄子寻低声解释一回,柳清客心下了然。
“咦,宁宁呢?”苏晓墨正是为了救宁宁才身陷险境,此时环视之后没看到宁宁,自然要问一问。从她到这里来,宁宁似乎从未出过院子。
“宁宁是谁?”月娘的脸渐渐发白,表情痛苦,捏着嗓子问。
“宁宁是你们的儿子啊,他特别喜欢在那画画,对了,因为他爱用左手……”苏晓墨指了指小桌旁的空地,极力解释。
“我们没有儿子!”老七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了,手里举着菜刀,怒目而视,吼道,“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苏晓墨难以接受,这态度转变太快。而且宁宁明明被救出来了,老七夫妻的反应怎么还是这样呢?
老七挥舞着菜刀冲向苏晓墨,庄子寻赶紧拉她一下,扯着她离开了院子。
待三个人离开村子,到了之前与柳清客会面的地方后,柳清客才语气不明地说:“如今我们三个可是一样了。”
“这不可能。”苏晓墨向庄子寻求证,“我们救下了宁宁对不对?宁宁没有被镜子吃掉对不对?”
庄子寻也想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也许,是因为他碰到了镜子的光?”苏晓墨忽然想起,她抓到他的时候,他的左脚已经伸到镜子里。
“嗯,有这种可能。”庄子寻点一点头,还是想不通,“即便如此,当时柳兄亲自将他放在床上,还把镜子也带出来了。后来咱们一直在院子里,就算不同屋,竟一点灵力波动都没察觉到,这可不太寻常啊。”
“灵力?如果不使用灵力呢?”苏晓墨赶紧提出疑问。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使用灵力而无声无息带走一个孩子?”柳清客断然否认,“而且,就算只是拳脚功夫,只要这里多一个人的气息,我们也不可能不知道。”
庄子寻十分赞同地点一点头:“不错。苏大夫有所不知,灵师若是将灵力辐散,可以感应到方圆几丈,甚至百丈之内的大体情况。”
那么宁宁到底去哪了?苏晓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