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边站着的鸡毛兄弟却看得咽了咽口水,喉咙一股一股的,似乎非常的垂涎,却让俞岳暗叹,这性感女子,小小年纪竟然就坠入了风尘,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看样子绝不是这发福男的媳妇,也不可能有这样漂亮的媳妇,毕竟,这发福男一脸暴发户的傲慢,应该是后天才富起来的,骨子里有着穷人的卑微,现在只不过是被金钱粉饰,来掩饰自己的自卑感,所以,骨子里有着穷人富起来的偏执疯狂,似乎想要将自己在穷人时候失去的所有东西都抢回来,不论是金钱权势还是女人,因此,这女子十之八九,是被这暴发户用钱砸在床上的,玩玩而已。
不过,也没办法,当人没了精神食粮,心灵空虚了,自然得在钱权欲上追逐心灵和身体的满足感,因此,生活的物质压力下,没有信仰,自然想要得到金钱等物质欲望,就不管什么贞洁什么了,这又不值什么钱,现在衡量价值的标准,已经从原本的精神物质双重层面,完全转变到了纯粹的物质层面。
那发福男上楼跟那小美人滚大床去了,而那师爷就开始联络赌客等,又把鸡毛等人带到旁边的玻璃大棚之中,在里面还有个专门饲养蛐蛐的大温室,及一处温室赌坊。
鸡毛就在这温室中照看将军等几只蛐蛐,而师爷打电话联系赌客,俞岳就在旁边有些百无聊赖,等到这师爷联系皮颂的时候,却没有皮颂来,让他略微皱眉。鸡毛也关注的转头,看了看师爷,却见他摆手,又转头看向俞岳,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鸡毛想到俞岳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还帮助自己盗取了学仔的将军蛐蛐,加上他还是个当兵的,手段凶狠,只好过去,跟俞岳说了两声,他打电话给皮颂,还给皮颂发去将军的照片,在电话中,鸡毛还真是能说会道,就算皮颂不是老外,估计也要被他给吹晕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俞岳都听着好笑又好气,这鸡毛果然是小聪明啊,不过,最终把皮颂给坎晕了,说等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他就过来,跟将军斗蛐蛐,这才让俞岳舒气。
随后,鸡毛兄弟就一直照看这将军等四只蛐蛐,俞岳实在无聊,就跟他说了声,可不可以四处走走看看,鸡毛说,可以到农庄前面走走,但不要往里面走,就行。
俞岳点头,就说自己太无聊,出去走走,等皮颂来了,给自己打电话。哪知道鸡毛忙将他拉到旁边,又问他要钱?他就满脸苦笑道:“我身上也就几百块钱,刚才被你拿了四五百,也只剩下两三百了。难道要两三百来下赌注?”
俞岳知道鸡毛的意思,可鸡毛一听,却打焉了,说道:“在这里下赌注,至少都上万。兄弟,你有银行卡之类的没有?就算兄弟借你的,放心。有着将军在手,咱们逢赌必赢!”
俞岳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逢赌必赢,十赌九输,才是真理,因此,摇头道:“我还是个穷光蛋呢?哪有存款啊?”
还说得忒真切,一脸苦逼的样子,没想到鸡毛还真信了,不对,应该是鸡毛伸手拍着自己的衣服,看到这衣服上起了卷毛疙瘩,一看这羽绒服就是便宜货,要真有钱,年轻人一般都会买点真品衣服,不会去什么大百货市场挑衣服,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心理,没钱也要买真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只知道今天赚钱今天用,没有想过明天的日子该怎么过,鸡毛就叹气地咬牙道:“看来这次也得动老子的老本了,不过,有着将军,就咬牙拼了!兄弟,要不你也压几百块吧。反正就当耍耍?”
俞岳还是摇头:“我明天还要吃饭呢?还是算了吧。我就当陪鸡毛哥来溜达一圈吧!”
鸡毛似乎知道无法说服俞岳,只好摇头,似乎非常痛心他没有胆量,做什么事应该有冲劲,义无反顾,才有可能赢得胜利,可在俞岳眼中,这种义无反顾,不是没头没脑的蛮干,想要不劳而获的赌博,这东西可是害了不少人啊,他可不想沾染这玩意。
黄赌毒最害人,他可不想深陷其中!
看到鸡毛又去照顾蛐蛐,俞岳就走出温室大棚,来到农家屋前面,看了看,里面似乎有餐厅,不过,没几个人在里面吃饭,自然,这后面可是蛐蛐斗场,都是些特殊爱好者的场地,一般人也不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吃饭,他走出这农庄的大门,站在这竹林小道上,刚才在电话中听到皮颂要一个小时才来这里,立刻就晃悠地走出竹林小道,仔仔细细的观察周围环境,随后,又朝刚才过来的路道走过去,心想,这一路上的路程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看鸡毛的路程,是通过住宅楼房的巷道转过来的,刚才他有意无意地问过鸡毛,为什么不坐车过来?一来,是担心出租车中的空调气对保温箱中的蛐蛐有影响,二来,他也不怎么着急,因此,就走着路过来。
他心想皮颂对斗蛐蛐有着特殊癖好,按鸡毛的意思,他对照顾蛐蛐也有一手,估计也会为了保护蛐蛐的活性,不会坐车过来,就想着刚才走过来的道路,听鸡毛说过,皮颂也有时走这条路,捷径又安静,皮颂这人勇猛但又不喜欢热闹,估计会从这条道路中前来。
他看时间已经六点多,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就顺着刚才的道路,进入一处略微暗淡的小巷子中,其中有一段距离是老式街区的巷子,比较安静,旁边似乎还有半倒塌的房屋,就来回在这不到两百米的老式街区巷子中观察环境,准备偷袭,又在那些倒塌的房子中,找了根偷袭的木棍,确定好几个偷袭的地点,准备好偷袭的东西,看了看时间,估计皮颂已经从武吧出发,就背贴在一处坍塌的拐角房屋的一面墙后面,手里还拿着根木棍,木棍上面特意订了好几圈钉子,只要打在身上,就是几个窟窿,在脑袋上,绝对要命的,就静静地等待着。
哪知道等了半天,倒是有些路人从这里走过来,却没有见到皮颂的半个人影,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铃声,在这倒塌的房屋中,震耳欲聋,吓得他忙拿出来,调成振动,就看到是鸡毛打来电话,接通一听,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