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的雨水一直都是滴滴答答的。
最大的一次暴雨,也都是在三十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说是暴雨,不过也就淹了几片稻田而已。
骆黎走在路上,专注而又仔细。
这是主人吩咐第一趟差事呢。
骆黎出门没多久,骆云尧就带着凌焰回到了将军府。
在凌焰府邸的时候,骆云尧就都听说了骆云川一天发生的事情。
关于烽火上人的事,骆云尧已经询问过了凌焰。
这件事恐怕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
骆云尧带着凌焰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直奔骆云川的院子,并没有避人耳目。
总归这件事会被发现的,不如直接让凌焰出面,来得妥帖一些。
“云川,这个人你不能留。”
骆云尧十分急切,一听说关于烽火上人的事,骆云尧一刻也没有停留。
“为什么不能?”
“小将军,他是炙璩的儿子。”
没等骆云尧回答,凌焰就立刻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炙璩?”
骆云川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故而并不知道凌焰在说什么。
“烽火上人炙璩,小将军不知道也正常。
当年我还在火之国任国师,他向我发出挑战书,要与我比较占星之术。
作为国师,虽然也都懂得一些占星之术,但并非所有的人,在担任国师的时候,都是以此见长的。
为师亦是。
为师之长,在于用兵预灾,对于个人命数,并不通晓。
当年,炙璩与我的题目,恰恰是那命数。”
“命数?谁的命数?”
“那还能是谁,当然是火之国的命数了。”
凌焰见骆云川并不抵触这件事,就坐了下来,与他们慢慢讲了起来。
“当着一国之君,算这个国家的命数,结局可想而知。
他曾说过,火之国百年内会遇一灾,国崩离兮,星火灭兮。
火帝勃然大怒,就把他逐出火之国主城境内。”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着一国之君的面,说他的国家要毁灭,甚至隐隐有一种灭族之险,任是谁都不会留他的吧,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骆云川不明白,这一段渊源,和他留下炙璩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炙璩一直怪我,当时没有为他证明。
他觉得,我作为国师,定也能占卜出这结果。”
“那师傅,你占卜出来的结果,也是这个吗?”
“不,为师占卜出来的是……”
说到这里,凌焰犹豫了。
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时候,把这些都告诉他的这两个徒弟。
“师傅,您是有什么疑虑吗?”
骆云尧看出了凌焰的迟疑,出声询问。
“哎。”
凌焰看骆云川和骆云尧似乎都对这个很感兴趣,便对骆月道:“你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