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开已经石化,为何这些话他都听得明白,就是不懂呢?
“本以为我不派人专门去培养他,这孩子便会平庸些,便会平安顺意一辈子,可你的孩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他很厉害,自己学习自己习武,比我别的孩子都强,我这个位置给他才是最合适的。”
提到这个秦皇略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了起来。
“皇上。”德全不得不提醒一下,这可是要不得的。
“可你的嘱托,我的承诺,都不能违背,只得放任他,不去看他,不去关注他,甚至连他该得的奖赏都不能给全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秦皇没听到德全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着自己的忏悔,声音不自觉得小了下来,巡视了一圈的德全也放了点心。
“云儿,还记得吗?上次我提过,云开主动得开口娶了一个女子,本以为这孩子开窍了,知情了,哪知还是那么个木头,也好,木头就木头吧,不为情所伤,也就不会为情所困,也更不会去伤害别人,挺好的,挺好的。”
秦皇的声音渐渐得落了下去,德全知道今个就到这了,适时得站了出来。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开宴了。”
“就你多话。”秦皇埋怨了一句。“不知今天是我与云儿认识二十五年嘛。”埋怨归埋怨,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由德全护着,又走进了那繁华烟火之地。
许久,假山上的秦云开才动了一下,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些恍惚,他怨了两世的根,起因来自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初衷只是想让他不成为威胁,从而活下来。
这是多么可笑,可悲,又可叹,他的生母,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在那个父亲以为自身非常强大时被带进了宫,可没能护住。
造就了一个丧了命,一个只能在特殊的日子里,在无人之处进行哀思,同情吗?有一些吧,更多的是悲哀。
猛得想起了玖儿,幸好玖儿明白,没同母亲一样,一个跟头载进来,一想到她,思绪都不想去整理,只想去看到她,碰到她,拥她在怀,才有一种真实感,踏实感。
将功力运到极致,如一鬼魅般飘出了皇宫,奔霄在老地方等他,顾不上什么,骑上它便开始飞奔,他要见到玖儿,必须见到玖儿,只能见到玖儿,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一路狂奔,用了以往不到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别庄,从奔霄上跃起,翻墙入院,而奔霄已习惯了这个地方,溜溜跶跶得去寻小十玩。
穆知玖刚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消食,猛得一个黑影扑向自己,惊得她差点掏出武器刺出去,只是那声压抑着痛苦与慌乱的呼唤止住了她的动作。
“玖儿。”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下,足够秦云开把人抱住。
“玖儿。”人入了怀,心也安稳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这人的情绪明显不对。
秦云开还没恢复,只知怀中这个人是自己喜爱的,是能温暖自己的,是自己最在乎的,抱着不答话,‘飞’进了房间,他需要一个小一点的空间,这样他的玖儿才不会被抢走。
“玖儿。”扶住怀中人儿的双肩,好好得看了看。
穆知玖已无力再问什么了,刚才只是听到了声音,听到了心跳,听到了他那沉重的呼吸声,便知不似平常,现在对了脸,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这人的精神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脸上带着点占有欲极强的恐慌,双目中也透着偏执,扶自己双肩的手,也是少有的用力。
这种情况下可不能指望问出什么,当然也猜不透他是什么原因,只能由他先闹一会了。
人入了眼,秦云开的神智又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