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京城出的这挡子丑事,秦云开的反应并没多大,前世也是这样,已是见怪不怪了,今生明知会是这样,却也不想防备。
一是不在意,二是别人可以利用,他也可以利用,那女人自重,倒也罢了,不自重,就怨不得谁了。
丢开这一个,又翻看了别处的不同信息,随即下达了指令,才翻到最后一封上,信封上没有属名,也没有标志地,明显不是他制定的传信方式。
心下疑惑,却还是打开了,只是一幅画,本还没在意,等再看第二眼时,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他的玖儿,给他回音了。
这个地方他知道,这个风格的画风,手法倒第一次见,除了那个小人儿,想不出别人来。
“哪来的?”问跟在身边的秦一,他的声音因兴奋,反倒显得严厉了一些,秦一抖了一下。
“京城方向来的。”他是最不了解穆知玖这人这事的一个,看了一眼老实回答。
“京城啊。”果真是她,嘴角止不住得上扬,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秦一觉得有些惊悚,主子这是……想偷瞄一眼那是什么,却又不敢。
“下去吧。”怕自己会失态,秦云开命令到。
“是。”秦一五头雾水得退下,告诉自己,若再遇到这种情况,得多留个心眼。
等只余自己一人在时,秦云开才松下了双肩,小心得铺平那幅画,伸手触到玖儿曾站过的那个位置,明明是空着的,却仿佛她还仍站在那,且还同自己说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不由自主傻乐起来,高兴过后便是浓浓的思念,这回不止想她这个人了,也想那个院子,那个环境,那个有她气息的地方。
家这个词第一次具体得蹦了出来,原来有家的人是这种感觉。“玖儿,我的玖儿,等我。”归心似箭,可是事却不能如他的意。
那个宫女倒是找到了,可是死活不愿同他们走,是个麻烦,后来好说歹说,总算是同意了,可这一上路麻烦又来了。
两世秦云开都没做过父亲,也就不知孕妇有多麻烦,走急了不行,渴了不行,饿了不行,那叫一个事多,若是可以,真想把人丢下,自个一人先回程。
没见到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吗?他允玖儿的日期早过了,除了收到那幅画,玖儿都没再搭理过他,也不知是怎样一个情形了。
好容易熬到了离京城还有一天的路程,秦云开是再也受不了了,交待好后面的事情,骑上奔霄直奔庄子。
秦一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隐隐得察觉到了主子是怎么个事了,等他忙完这一头,得好好问问那个三跟那个五,为何这么大的事不同他通个气。太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欠收拾。
对于秦云开的晚归,穆知玖是知道的,每天这么一封信,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在自己那幅画送过去以后,便有些后悔了,这信的内容增加了一倍。
不读吧,人家好歹写了一场,读起来吧,这废话也太多了些,按她的来,一句话的事,写了十句都不止,可厌烦归厌烦,后面的事还得替他着手安排。
按他回程的日子,开始往外放出消息,三皇子的伤已开始好转了,不日即将痊愈。
这对于认命的姚正妃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连带着整个三皇子府里都喜气洋洋,唯有一处惶惶不可终日,那便是沈侧妃的院子。
自家主子到底做了什么,几个亲近的人都知道,三皇子若是残了,倒也罢了,这好了,她们家的这位……
反倒是沈碧清不那么在乎了,歪在秦云弈的怀里,便是好一阵作戏。“弈郎,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刚碰面,亲热了一下,正衣杉半解,歪在一块,此时她边说边用手指作乱,那语气那神态,哪有半分担心的样。
秦云弈也通过这几次,了解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贱货,除了新鲜外,便是那床上有几分情趣了,若不是指着她能做点什么,还真不太想来见她。
“是怨我?还是后悔了?”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回答。
“你弄疼我了。”沈碧清已察觉出来这人的态度不对,不敢生气,只能撒娇。
“回答我,乖。”秦云弈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怜香惜玉,手指用了点力,那下巴便红了。
“不悔,也不怨。”沈碧清聪明得选择了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