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玖摸了一下他碰过的地方,皱起了眉头,她不是傻子,这人对于自己来说有些不一样,可越是这种不一样,自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必须守好自己的心。
谁知这人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在正事上她分辨得出来,可在感情上,请原谅她的小白,既然不了解,看不透,那就用最笨也是最安全的办法,便是原地不动,去冷眼旁观。待到时机成熟,她便离开。
去呼吸属于自己的自由空气,转身又看了一眼那特殊的植物,还是先来查查这件事吧,又把那丝恼人的,不明的情绪丢开。
秦云开心情愉悦得回了大营,与玖儿相处是他没想到过的舒畅与舒适,若能与她在一起,想想那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可现在还不行,他的过多出现,会给她招来麻烦的,也不太适合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回味了一下今天的感受,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
也是第一次开始重新审视陆家,前世记忆里,陆家与太子大哥是共进退的,在太子大哥失利时,陆家也备受打击,可是后来……
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当他被关进那个封闭的院落后,几乎与世隔绝,除了知道是老二最后登上了宝殿外,别的还真不知道。
此时回想起来,太子大哥的失利疑点颇多,若只是因为他,有些说不过去,瞧,去年老二闹了那么大一出,现在仍不是好好的。
父皇看起来严厉,实则是狠不下多少心的,怎会因为他这点事,那样连累太子大哥,这其中定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东西。
就比方说这陆家,玖儿是他们家先求娶的,被自己半路给劫了,目的看似相同,实则上还是很有很大区别的,还有便是,这陆骏喆的行踪。
从他入徐州起,这位便出现了,他走了,这位还在,明面上是没心没肺在玩,可这时间上也是不是不太长了些,只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想,作不得数,也没任何佐证。
先放到一边吧,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事上,这毒草若是无意中进入庄子的,就没什么好细查的,若不是呢?若玖儿不会医术呢?或是不认得这样东西呢?
想想不由有些后怕,不行,得查,真得好好得查,便从这毒草的来源查起,他可还记得这种东西只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便从那种肮脏的地方开始吧。
可惜的是,方向是没错的,出手的时间太晚了些,找到了地方也一无所获。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秦云开算好,又准备去看看那小人儿,结果却让另一件麻烦事给绊住了,前世这事也出现过,不过,还没等他知道便结束了。
而且不在这个时候,今生的发生提前了,还没等他提醒太子大哥,便出现了。
若真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是个很自律的人,后院的人除去太子妃,便是一侧妃,两个待妾,同自己有的一比。
唯一不同的是,他比自己正常,可算得上是雨露均沾,唯一遗憾的是,除了膝下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外,一直无子。
不过这事倒也不急,三个皇子中,没有一个有子的,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太子,做了一件糊涂事,在今年元霄节时,幸了一名太子府的宫女。
这宫女本也是他身边的老人,一直伺候他的笔墨,不过从未想过收房,可那天不知怎的了,太子秦云璋犯了糊涂。
之后也让人查了,没有被人算计的迹像,只得不了了之,这之后,太子也赐下了避子汤,孩子倒不是不想要,可是不能从一个没名没份的女子这来。
那女子也是个硬气的,当场便饮下了,不求名份,只求离府,按理来说,已成了太子的人,这种要求是不合适的,可念在她这些年尽心尽力,又本份的情面上,太子与太子妃都允了。
赏赐了许多,放她回了家,可就这归家便出了麻烦,那女子有了身孕,算来有三个多月了,除了是太子的,不作他想。
前世也是这样,而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子,太子唯一的儿子,却因,不知他的存在,被有心直接给毁了,他知道这事时已经晚了。
今生这种事又发生了,为了太子大哥的血脉,他就不得不多上点心了,送去太子府是不合适的,那便是个狼窝子,生不生得下来都不一定。
只得先藏起来再说,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也不能随便让个人去办,那女子性子过刚,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办了。
思来想去,秦云开决定自己走上一趟,那女子的家在扬州,要的时日可是不短,还要隐去行踪就更麻烦了,最终一咬牙,只得兵行险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