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怒骂一句:“哎呀我cao!”想必是不可置信,惊讶到了。只见他朝两大汉使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大汉揪住中年汉子的衣领凶神恶煞般,另一大汉说:“快说,怎么把我大哥那么霸气的龙纹身给弄没了?”
中年汉子依旧微笑着摆摆手说:“这可不能说。”
此时矮胖子站了起来,原本还有纹身点缀,如今白花花的一身肥肉,配上这五短身材,让人看了不禁笑出声。人群中,我笑的最大声。
“该不会是托吧。”也有人将信将疑,我却不这么认为。矮胖子明显一开始根本不信纹身可以清除掉,故意刁难。如今真洗掉了,却又想借机发飙。
矮胖子说:“这纹身可陪着老子十几年了,你咋就弄没了!说吧,准备怎么解决?”说罢点上一根烟,也不理睬人群的笑声。
中年汉子仍旧面带微笑,指着人群说:“大家刚才可都听见了,是你自己要我清除掉你的纹身,如今怎么还说这话?”
“对啊,你自己说的。”我躲在人群中喊了一句,于是不少人跟着附和。
矮胖子把烟往地上狠狠一丢,用力踩了踩说道:“你们闭嘴。兄弟,你要么把我纹身原样变回来,要么一万块钱。”
汉子无奈地摊了手说:“既然如此,你先别上火。我变回来就是了,不过可有点疼,你还得忍着。”指着原来那长条板凳说:“老规矩,趴着。”
矮胖子依旧趴着,中年汉子依旧拿着那块黑布盖住他的后背。不一会,似有一阵白烟从黑布冒出。
矮胖子大喊着:“烫,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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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说:“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不多时,中年汉子一掀开黑布,只见黑布盖着矮胖子的区域变透明了,再一看,背上赫然是黝黑一片。
人群顿时哄笑开来,两大汉上来扶起矮胖子说:“许总,你纹身没回来,多了一大块胎记!”只见矮胖子是正喘着粗气。人群都替中年汉子捏了一把汗。
却见中年汉子依旧不慌不忙,带着男童向人群鞠躬,随后他从箩筐中,拿出一条粗麻绳,口中大喊一声:“起!”那麻绳像是上端有人在往上拉一样,不断升高,渐渐的看不见头;他又抱起男童往上一丢说:“上!”男童飞起数米后紧紧抓住麻绳往上爬。
人群看傻了,矮胖子三人也看呆了。
中年男子仍旧是面带微笑说道:“感谢各位的捧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说罢,一把抓住箩筐,一跃而起,一手抓住麻绳,蹭蹭蹭地往上爬,直到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矮胖子这时才回过神来说:“快上,别让他跑了!”此时一大汉刚抓住麻绳往上爬了一两米,绳子却突然失重落了下来,大汉重重地摔了一屁股墩子。
矮胖子极其败坏,套上了衣服,骂骂咧咧。人群发出了阵阵惊讶、感叹之声。过了一会儿,人群有人离开,口中还啧啧称奇;再多一会,矮胖子三人也骂骂咧咧地离开。可是依旧还有一些人翘首以盼,不肯离开,似乎在想着其中的玄妙、又或者是等着上面有人会下来。
我也是看得开心,没想到这古戏法如此精彩,如此神秘。
一条巷子里,中年汉子从凭空从黑夜里出现,见他手举着箩筐稳稳地接住了刚才那男童。
“大哥好手段。”我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刚才男童和中年汉子爬绳离去,常人根本看不见,以为是消失了,其实我隐约可以看见,这两一大一小两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移动。只是仍旧有许多疑惑,就追着来到了这小巷子。
中年汉子见有人突然出现,顿时紧张起来,不似刚才那般平淡自然,一把护住身旁的男童。
我瞧着对方这架势,双手一摊说:“别紧张,我叫王逍,只是一名好奇的观众罢了,并没什么恶意。想必刚才给那矮胖子去纹身想必是你用内劲加速其细胞分裂、使得皮肤脱落;黑色印记可能是你用内劲将黑布的色素熔炼又烫入他的皮肤吧,所以他才一直喊着烫。可是这神仙索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中年汉子依旧神色紧张说道:“看破不说破,有些手法你知道便知道了,不知道的也别问我,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中年汉子这么一说,我倒是一下能理解了,毕竟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同时看家本领除同门外,不足以告知外人,这再正常不过。我抱拳示意说:“是我唐突了,只是太久不见古彩戏法的传人,过于激动了。”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说:“大隐隐于市,古彩戏法盛传数千年,到现在这般没落,我辈无能,只能赖以谋生,不能将其发扬光大。”
我说:“历史长河淹没了多少中华绝技,诸多民间绝技早已失传。今日得见二位古彩戏法传人,也是在下的荣幸。”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嘻嘻嘻……”,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不知何时我的身后竟站着一穿长衫的人,背着手走了过来,微弱的灯光下,看见此人身形消瘦、留着长发披散在肩上。
(本章完)